【加州清光】亏欠

短篇 她永远记得她的第一振加州清光。
一个暖融融的上午，她站在一座和风的建筑里，在狐之助的指引下选择了自己的初始刀。
他清秀而且漂亮，与他面对面，自己顿时逊色了好多。
“我叫加州清光，是来自河川下游的孩子。我会好好打扮自己，也希望主人能够好好疼爱我呢。”
她看着那双吊梢眼，打量着那对金黄的耳坠，和覆满每片指甲的浓烈的红，不禁想：这分明是女孩子吧？
直到跟随去了战场，她才完全相信，加州清光是一名男士，威不可挡的刀剑男士。
讨伐结束，加州清光也受了伤。手入室里，他不复自信，偏着脑袋，顾自言语：“这副样子，一定会被嫌弃的吧……”
她不说话，笨拙地清理着或深或浅的伤口，稍微用力些，就听到他低低地呻叫。
“马上就好了，忍忍啊。”她只好哄，这用来对付小孩的方式，对他不知道管不管用。
“唔……主人会嫌弃我吗？我这副样子，一点都不可爱了……”
她停下动作，看向那双可怜的眼睛，嚅动着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果然是这样吗……”
“不是——”
“诶？”
她低头，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我不嫌弃你。”
“那，你觉得我可爱吗？”
“嗯。”
“敷衍……”
“好好疗伤，别问那么多了。”
他循着那目光，窃窃地问：“我是被爱着的，对吗？”
她不耐烦，却心软不爱说打击的话，便顺了他的心意：“你是被爱着的。”
他浅浅的笑，心里仿佛漾开了什么。
没几天，她就将那振加州清光抛之脑后，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一大堆的学习，一大堆的琐事，让他成为了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她忘了对他说过什么，更不知道那座冷冷清清的本丸里，有一振加州清光在等她回来。
一次偶然，朋友和她聊起自家的刀，说他有多么好，多么强大。在不知停顿的叙述下，她猛然想起，那振记忆角落里的加州清光，从离开他到现在，竟过去了一年的时间。
她突然很想回去，可是狐之助告诉她，由于灵力减弱，本丸的保护屏障已被时间溯行军打破，加州清光无法招架，终是碎了。
碎了，他碎了……
如果当初没有丢下他不管，没有违背自己说过的话，现在的他，会不会很好？
……对不起，加州清光。
我知道说的再多都没用，但我又该怎么弥补呢？
她带着愧疚来到一座新的本丸，重新选择自己的初始刀。那振刀，仍叫加州清光。
清秀漂亮的脸、金黄的耳坠、覆满每片指甲的浓烈的红，就连受伤时的可怜模样，都如出一辙——应该说，没有任何区别。
“我是被爱着的吗？”
他总爱问这样的问题，似乎害怕失去什么。
她不再敷衍，而是用从没有过的坚定的语气回答他：
“你是被爱着的。”
我不敢说永远爱着你，那样会亏欠你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