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战帅阿巴顿(2)

 阿巴顿喝过半碗酒，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阿巴顿，你当真会指挥么？”阿巴顿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当年连半个军团执政官也捞不到呢？“阿巴顿立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当年我在一些世界的名气比我爹高，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头头是决不责备的。而且头头看见了阿巴顿，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阿巴顿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新叛变的星际战士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读过异端大典吗？”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读过异端大典，……我便考你一考。四神的英文首字母缩写是什么？”我想，打了几万年都没赢过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阿巴顿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知道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将来当升魔的时候，拜山头要用。”我暗想我和恶魔王子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头头是个钢铁战士，无分信仰；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KTSN四个嘛？”阿巴顿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荷鲁斯之爪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恶魔王子有两种，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带上头盔走远。
阿巴顿刚用荷鲁斯之爪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隔壁教徒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阿巴顿。他便给他们四号口粮吃，一人一口。教徒吃完口粮，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碟子。阿巴顿着了慌，便用魔剑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口粮，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教徒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阿巴顿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圣吉列斯节前的两三天，头头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数据板，忽然说，“阿巴顿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黄铜币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叛变帝国之拳说道，“他怎么会来？……他被卡迪安人双重投了。”头头说，“哦！”“他总仍旧是发动黑暗远征。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然把人母星给炸了。卡迪安他家的东西，炸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他麾下80哥先是去守望星，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年，没打下来。”“后来呢？”“后来基理曼和卡尔加来了。”“基理曼来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交代在那了，听说考尔建亚空间屏蔽装置的钱还得他出。”头头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圣吉列斯节之后，战火是一天热比一天，看看将近灵族的新年；我整天的穿着精工甲，也须带上风暴盾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温一碗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阿巴顿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拿着魔剑，更了新模型；穿一件新T甲，大电爪，身后有块新披风，披风用新的丝线挂住；见了我，又说道，“温一碗酒。”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阿巴顿么？你还欠十九个黄铜币呢！”阿巴顿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直接结清，酒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阿巴顿，你终于更新新模型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你没有新模型，那就是你团全员爆弹枪速射变突击？”阿巴顿低声说道，“是，是，哈肯，FAQ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