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木偶人（壳卷）(5)

“看来这门亲事果然定得不错啊！”卷父摸了摸自己略长的胡须欣慰地看着二人。
“不错不错，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听从师傅的建议，早些挑个日子让他们成婚吧。”
“待他二人弱冠之年，就立即成婚如何？”
“如此甚好，甚好啊！”
“老爷，有位执金吾张大人前来拜见！”小厮慌慌张张冲入堂内禀报到。
“他来作甚？”卷父心中暗吃一惊，疑惑地蹙紧眉头。
“怕是别有所图，贤弟你可要当心着点。”
“小弟明白。”
正说着，那张大人便大笑着跨入门内：“华大人，华员外，鄙人听闻今日是二位公子的十八寿辰，特来祝寿啊！”说完便拍了拍手，过了不一会儿，只见一队仆人抬着红漆木箱走进前院之中。
那张大人微微抬了抬手，众仆人便将箱子一个个掀了开来，里面满是绫罗绸缎和流光溢彩的珠宝珍品。
“这是鄙人的一点心意，还望二位收下。”
壳父连忙将他请入上座说道：“劳烦执金吾大人操心了，只是这礼物太过贵重，我二人承受不起啊！”
那张大人仿佛没有听见壳父的推辞一般，默而不语。
“华尚书，听说你家壳公子气宇不凡、文武双全，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奇才，可当真？”
壳父心中暗生一丝不妙的预感，尴尬地笑了两声：“哪里哪里，犬子的确通文武之道，但哪有坊间传得那般奇葩，资质平平，资质平平罢了。”
“精通文武之道，怎可说是资质平平呢？却不知你家公子可有婚配，我家小女名为淑贞，今已是及笄之年，倘若另公子尚未婚配，不若就与小女......”
壳父赶忙打断他的话：“怕是辜负了您的一片好意，犬子自小便已定下了婚。”
张大人的脸色一僵，过了一会儿才又讪讪地笑道：“却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啊？”
“不是哪家千金，而是我家的那个不孝子。”卷父微笑着接话。
“你居然为他娶了一个男妻！”张大人瞠目结舌地高声质问着，但看到壳父有些微妙的神色，又立马转变了过来，“其实......男妻也无碍，这最重要的就是门当户对......这天色已晚，我也该告辞了。”
“张大人不在此小喝一杯吗？”
“不喝了。”说完便甩了甩袖子大步走出门外。
“大人好走，恕小人不能远送。”
阳光悄悄然照亮整个悠长古老的小巷，青绿色的石板路弯弯曲曲的引向小巷的最深处，错落有致的黛色屋檐半遮着灰蓝色的天空。壳牵着卷儿的手，一步步向深处走去。
“最近爹每日早朝回来，总是愁云满面，问他，他却总又说无事......卷儿，你家中最近情状可还好？”
想起家中之事，卷儿不免微微皱起眉头：“嗯......我也不大清楚，听下人的口中透露的也就是最近几个月里父亲总时不时怒气冲冲的从外面回来，随后便一言不发，娘亲也时常背着我暗自啜泣......”
“是我该打，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了。”壳自责地将卷儿搂在怀中，安慰地轻轻拍打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