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耀诞】国书【唐色】【唐色（附录）】(3)

【唐色（附录）】
“咚咚——”敲门声响，随后传来一声柔语。
“唐，我进来了。”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
卧倒在床榻之上的唐耀只是对那人平静地笑了笑。
“又麻烦你了。” 唐耀督见了那人手中的瓷碗。
“不许这么说。”宋耀有些不满的将药碗放在了床头，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那人也微扬头看着他。他二人的身高相差不多，一般都能平视着对方。所以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在唐耀病倒之前。
“……”
“……”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宋耀先败下阵来，他端起了药碗，碰到了那人面前。
“多大了还这样。”唐耀听着他的话，无力的笑了笑。
 宋耀坐在了床沿上，给那人喂食汤药。 其实唐耀还不至于虚弱到连碗都捧不住，只是那人执意如此，也便随他去了。
 瓷勺盛着深棕色的汤药，抵在了那人毫无血色的干裂唇瓣上，令宋耀的心又紧了紧。过去时，那个唐耀意气风发，哪想现在……
宋耀的动作倒是很熟练，一碗药很快就喝完了。温热下肚，总算是让唐耀苍白的面颊有了些颜色。 
“宋……其实你……”
“嗯？”宋耀看着他，令他把没说完的话都憋了回去。他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别再帮我煎药了，这些事应该交给下人，而且这药，喝了也是白喝，没有一点作用”。
唐耀没有说下去，但宋耀也没有再开口。他只是将手默默攥紧，匆忙撇开自己的视线。慌乱中，督见了桌上的花瓶，里面的牡丹已经枯了。他知道，唐耀独爱牡丹。
“我去给你换些新开的吧。”语罢，他便抱着一把剪子出了房门。
后院里是满片的牡丹花田，而此时正值牡丹花季。 唐耀因病不能前往观赏，只能卧在床褥之间。而宋耀总会为他折取几株开得正艳的牡丹，给他那充满药味的压抑房间带去点明亮。
新摘回来的牡丹很好看，只是那人的裙裳边沾了些泥渍，月白色的华裳上格外显眼。明明平日里注重极了，现在却毫不在意。
他与宋耀是好友，不同于他与前朝隋耀，喜欢针锋相对。唐耀很清楚，宋耀定是自己的后朝。他的出现，意味着离自己的消失不远了。但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针锋相对的。宋耀是一个温柔尔雅的人，像极了普通人家的公子，却有着一种谁都无可替代的气质。
他第一次见宋耀的时候，是在市里。那次，他难得得到了准许，出了宫。而立于城楼之上的他，一眼就注意到了熙攘人群中的宋耀。
宋耀什么都没做，只是像极了一个普通孩子在街道上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可能一串糖葫芦，也许是一幅糖画。
唐耀嗤笑一声，只觉自己的可笑，一个如此孩子气的人，怎会与他殊死搏斗。他决定将身上随时藏着的匕首丢弃，去认识认识那人。
而此刻，宋耀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
他转头，仰首看着城楼上的他，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