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Miss You 【孟鹤堂×你】14(2)

“孟孟哥哥，你怎么来了”
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站在面前，任谁也不可能再狠下心训她
他把叶舒抱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怎么了这是，不哭不哭我在呢”
“铭铭……今儿下午走了”
孟鹤堂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铭铭是谁，那个小男孩，上次他来医院的时候还追着他要小恐龙
他摸摸自己的口袋，里面还放着给铭铭买的钢笔和小恐龙
可惜再也没机会送出去了
孟鹤堂压着心里的悲伤安慰叶舒，因为他知道她现在肯定难受的不得了
“叶子，别这样，你们尽力了就好”
“尽力有什么用，还是没救回来”叶舒抬起头颤抖着说“他才十五岁…他还没上过大学，他还没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这么走了…就这么结束了…”
她说着又打开一罐啤酒，刚喝了一口就被孟鹤堂抢过去
“人已经走了，你这样还有什么用？”
“没用的，我知道我没用，醉一会儿，解解愁罢了”
“我不是说你没用，你救了那么多人，怎么会没用呢”他缓缓地说“告诉我，每次有病人去世你都会这样子吗”
“没这么严重，但是总会难受一会儿”叶舒挣脱开他的怀抱，把头埋在膝盖中间“我就是看不了那些家属的眼神，所以我特别怕面对他们，我也特别怕说我尽力了，因为我说完这句话，他们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灵魂，甚至有的时候我晚上闭着眼睛都能看到他们的样子，能听到他们哭喊的声音”
“叶子，看着我”他扶起叶舒的肩膀“你是医生，是病人在弥留之际最能依靠的人，如果每次有人离开你就成了这副样子，让病人和家属怎么依靠你？”
孟鹤堂平时温温柔柔的，但毕竟是做了队长的人，认真起来还是让人有点害怕
他指指身后的酒瓶：“酒总会有醒的时候，这种事情最终得靠你自己，迈过这个坎儿就好了，你当医生的，应该看得比我清楚，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你的医术再好，也不可能救得好每个病人”
“我知道，我都明白”她窝进孟鹤堂怀里“没事儿，我缓缓就好了”
他轻轻地抱着叶舒“各行各业都不容易，干我们这行的就得由着观众评头论足，干你们这行的，每天都受着人这一生最不想面对的事，救得回来就是千恩万谢，救不回来，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孟鹤堂嗓音低沉，常年说相声的他气息又稳，灯光暗暗的打在身旁，叶舒没忍住又掉了眼泪
“好了好了不哭了”他伸手擦掉小姑娘的眼泪“最近忙不忙？”
“还好”
“你这状态最好出去散散心，我后天在杭州有个专场，想不想请假跟着我去”
“可以吗？”叶舒慢慢止住了哭“你们又不让人进后台”
“你这话说的，我是谁啊，咱有办法”他捏捏叶舒的鼻子“到时候我给你办张工作证，你就帮我们整整衣服弄弄头发就行”
“好呀，我可能真的该休息一下了”叶舒叹了口气“我正好还有几天年假没休，今年忙的都把这事忘了”
孟鹤堂抬头看看窗外：“天儿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什么也别想早点睡觉，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