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扇,一人一帕(良堂/短篇)(2)
"没有啊,哪里重了?"周九良犟嘴。
"什么不重!来听相声的,再怎么说也不能那么说人家,本来咱们说相声的嘴就不注意,给你自己招黑怎么办?"
"我不在意,他怼你了,你在台上那么多人看着你。反正我就是个捧哏,话不多,但是话得用在正地方。"
周九良就这么理直气壮。
"他怼我也没什么,台上嘛,你下回给人家留点面子。"孟鹤堂语气缓和了很多。
"我不管,下次我怼回去就可以,你不用担心那么多。"周九良不理解为什么孟鹤堂要害怕那个嘴欠的观众,回头把大褂扔在柜子里,迈步就跑。
(算了,听话的观众也是捡来的🌝你们台上玩的开心就好。)
"九良九良九良!干嘛去!"孟鹤堂喊了好几声,"我回去了,累!"周九良头也不回。
孟鹤堂总要应酬。
周九良总是嫌弃。
醉醺醺的孟鹤堂回来也很乖,不作不闹不给人添麻烦,回来的时候还可以自己掏钥匙捅开门,轻手轻脚的回床睡觉。
"好吧,明天九良又不搭理我了。"孟鹤堂想起之前周九良第二天都会说一顿自己,明天可能九良也会说。
果不其然,第二天周九良黑着脸给孟鹤堂煎了一个蛋。
"喝酒了又!昨天大半夜回来的吧?"周九良扎开蛋黄,溏心的煎蛋让孟鹤堂流了口水。
"嗯,以后尽量不喝了,你以后也少抽烟,那么小和谁学的呢?"
"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说我和谁学的?"周九良把煎蛋塞嘴里,嘴边还沾着油。
"赖我?明天就把烟和火儿扔了。"孟鹤堂用手背给周九良抹了嘴。
"你有这能耐我就戒烟,你戒酒!"
"好啊。"孟鹤堂仰头喝尽杯里最后一滴牛奶,刚撂下杯,周九良又满上一杯。
"怎么?我已经不能长个儿了。"孟鹤堂把满杯的牛奶推到周九良面前。
最后大家都知道了,孟鹤堂没能戒酒,周九良没能戒烟,俩人一样高。
直到开始了第一个商演,孟鹤堂觉得一切都变得那么熟悉,周九良也开始不那么叛逆了。
到现在孟鹤堂也没想通,自己到底是怎么倒流时空的。
两个人一年之内跑遍了大半个中国,名气也越来越大。
"九良你能不能学学自己开车?"
"咋滴?我不想开…"周九良塞上耳机,沉浸在一首首二人转和京韵小曲儿的世界里。
"哪天咱俩分开可咋整,车都不会开。"孟鹤堂想起来之前的周九良后来也学会了开车,自己也买了套房,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