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55）(3)

“嗯，我回去睡觉了。”眨眨眼睛，乖的不行。
于谦有些纳闷，这是被什么附身了么？
栾云平回到家，看见张九龄和周九良屋子里的灯都亮着，进了自己的屋，关了灯，早早的睡下了。
（3）
次日是个休息日。孟鹤堂稍稍放纵多睡了会，便觉得神清气爽。自失忆以来，桩桩件件，紧锣密鼓，没一日停歇，便是思绪清明，也觉得有些疲乏。
空气里都是秋日的味道。此时什么都不做，只静静地呆着，都是一种享受。
于飞檐下看天空中的飞鸟，忽然很羡慕它们有翅膀，可以在寒冷的时候奔向远方，又在温暖的时节回归故里。
不像那池里的鱼，尾甩的再好看，麟闪的再耀眼，也纷纷扰扰的，逃不开那一池皱水。
正想着，看见王九龙的背影，正拎着个洒壶站在花圃边发呆。
“九龙，早啊。”
王九龙回了神，转身想走。
“王九龙” 孟鹤堂赶了两步。
“孟哥” 却原来又红了眼。
“怎么了，九龙。”孟鹤堂放柔了声音。“还没和好？”
王九龙扔了洒壶，蹲了下来，一边抓着头，一边说，“烦”
“烦什么？”
“麻烦，真的，孟哥，感情的事儿，好麻烦！”
孟鹤堂一笑，“傻小子也有心事了。说明长大了。”
“一点儿也不想长大。孟哥，以前再多的不开心，睡一觉就好了。现在睡几觉，该不开心还不开心。甚至更不开心。你说烦不烦。”
“为什么和九龄吵架？”
“因为做了让他不开心的事儿。”
“为什么要做让他不开心的事儿。”
“因为喜欢他。”
“喜欢就不会做让人不开心的事儿，那是你的喜欢，不是你喜欢他。”
王九龙不说话了。想了想又说，“孟哥，我不该理你的。”
“为什么？”
“因为师哥心里有你，全是你，只有你。我做不了让他开心的事儿，他看不见。可我要做了让他不开心的事儿，最起码他还会看我一眼。”
孟鹤堂上前，呼噜了王九龙的头发。“傻孩子。”
“孟哥”
“嗯？”
“我心里很矛盾。原本希望你和九良哥好，断了师哥的念想。现在又希望你多看看师哥，断了我的念想。”
“你喜欢九龄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说他长得吧，不丑，可也不白，脸老板着那么严肃更显黑了。可能是他的认真，他对所有事情都认认真真，倾尽全力。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
他认准了一样就一直走到底。旁人走的时间长了，难免会犹豫，会受别的干扰，唯独他没有。师哥的路上没有分叉口，所以我不在他的路上，就永远走不到他心里。”
孟鹤堂听着，这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见张九龄对自己的感情。张九龄从来没有多说过，除了那几个字。
他仔细回想，始终想不到事情的起源是什么。张九龄喜欢自己的缘由又是什么。
一往情深，不知所以。被喜欢的人，又当如何？
“孟哥，你喜欢师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