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与眼睛」一发完。
#意识流
#咕咕咕
#隐性银帕
(要不是今天被某位催了我差点都忘了我还需要更新…。)
我喜欢刚下完雪的小路。
覆足碾过新雪的声响,微寒的温度,以及鼻息喷吐又冷凝产生的雾气。那时候天灰蒙蒙的,我独自行在这样静谧的林径上,雪白拓上深浅一致的鞋印,从路的起点一路延至我所站立的位置。或许还碰的上另一场雪,那些轻飘飘的冰花会落在我头顶,融入发色又被寒气冻结为尖刺似的霜棱。
我自出生便背负着名为拯救的责任。无形无影的责任感承载着族人们满怀期待与信赖的眼神沉甸甸的砸进我的心底,仿若我的一言一行都会如同蝴蝶效应一般影响全局。
「他们要我成熟。」
于是我学着如何收好年少叛逆的心性,敛起规矩之外的表情,任何小孩子的贪欲都会被那块沉重的烙铁摁的喘不过气,我在重压下长成了所向披靡的模样,亦失去了童真以及所谓的人情味——胜利不需要这些无用的东西,我便将它们舍弃。族人们教与我怎样使用武力,反倒是动物引导我如何给予温情。我喜欢训练后与他们在树林会面,那些或是包裹着皮毛,或是武装着鳞片的小家伙用特殊的言语喃唤着,色彩各异的虹膜闪耀着同样野性与不谙世事的光。我喜欢这样的眼睛,它与那些高位族人们的眼睛不同,那些视线总是掺杂着心机与阴谋,前仇旧恨阴测测的注视我,催促我,使我避之不及。与动物对视心脏会因此漾起暖意,或多或少的缓解当日的疲惫。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有与动物完全不同的眸子。那只是在大厅里的偶然一瞥,他虹膜泛起金橙,明明灭灭的闪着机警与狡诈。我刹那想起深林里的老野狐,又觉得可笑,看外貌明明他与我年纪相差不大,甚至还要小上几岁。怎会像那老狐。几个念头闪过我已是不知不觉的注意上他。
后来我知道了他叫帕洛斯,虽未进前五可在这龙争虎斗的凹凸大赛里也算是实力雄厚,貌似是排名第四的手下。那个名字奇特的海盗团中的一员吗,近段时间看起来和领头的关系不和。望着下方正在激烈战斗中的帕洛斯,我摸了摸下颚。很好,值得我去调查。这时我已经隶属于那位名为黑洞的小孩儿,那强大的实力让我毫无还手之力,他许诺能够让我也变得如此强大,在这凹凸大赛里冲出头化为黑马。我口头应下,接过收好那枚徽章——一贯谨慎的行事风格不允许我使用这来的不明不白的东西,且日积月累下的实力至今仍未让我遇到能够动用它的对手。拉回了思绪,下方对战已分出胜负,暗使爆破所弥留的痕迹随着我的目光与他一瘸一拐离去的身影渐渐脱出视线。他赢的不轻松。
可是不影响他是胜者。
他的实力逐渐提升,愈到后来,甚至于我的追踪也有几次险些被发现。不过也止步与险些。
在迷宫星我与他有了正式的面对面的交谈机会,他慌乱的使用着那些对我不痛不痒的小伎俩,仅仅只是弄脏了我的衣袖,步伐走位与之前我所看到的无过大偏差,知己知彼,这一场必然是属于我的胜利,这样明显的结局在我用斗魔天刑捆住他前就已经注定了。锁链中的他像是困兽,嘴唇翕动着吐露出求饶的话语。好在我的目的也并非是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