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29 （孟鹤堂同人文）(3)

“祥音，或者我可以叫你小小？”
祥音眼底眉间的厌恶遮掩不住，金霏却并不在意。眼前人当下柳眉倒竖的样子，倒叫他想起那天在小区楼底下，她拎着水瓶往人头上浇水。
有小女孩儿的任性，又有凌云破月的英气，真叫人移不开眼。
被这个称呼触及到隐秘的心事，祥音越发觉得慌乱。通常来说，只要是同时见过她和孟鹤堂的人，根本不需要问，单看脸就能确认两个人的关系，金霏当然也一样，这一点她不意外。
可他的语气里，分明又像是在暗示些什么。
“你别这么看我呀。”
“女孩子还是要学一学温柔，太凶了也不行的。”
仿佛是个体贴入微的长辈，一副苦口婆心姿态，末了却又把话风一转，语调拖得婉转。在言辞的拿捏上，大概没人能和相声演员比。
“不过，小孟性格那么软，你是得保护好他。”
祥音学不来他闲心绕弯子，反而觉得那份不安愈演愈烈。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们兄妹俩，很有趣。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但又更喜欢小孟。”
这对兄妹，就像是生错了性别。一个温柔细腻，优柔温润，一个杀伐决断，坚定固执。
“你哥哥，他没你这么聪明。虽然容易被人套话，又容易跟人交心，但也很简单就能想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祥音被他绕的云里雾里，隐隐感觉到一些什么，却又抓不住重点。
“人就活这么几十年，想得太多，会很难熬的。”
“想要的就去拿，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就放手去做。剩下的，都不必想，总是瞻前顾后，日子就没法过了。”
“你要知道，当下能获得的快乐，比什么都实在。”
话里话外，祥音都只能听懂一半。她万不会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会被金霏悉知。
含沙射影的所指，实则全是存心有意的试探。可惜祥音这时候领悟不到，况且她在涉及感情的事情上，其实从来不算聪明。
“所以，我就应该在明知道你有家有室的情况下，继续做个情人？”
“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成为一个第三者，才能找到你所谓的快乐？”
这想法简直不可理喻。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啊。”
“你难道不喜欢这种刺激吗？”
“爱人，或者亲人，明知道在一起只能彼此折磨到死，却又舍不得就这么放手。”
“钝刀割肉，你说，是痛更多，还是痛快更多？”
彼此之间原本就离着很近，他略微探头靠过来，更是连呼吸都近在咫尺。这话也不知是在问她，还是问他自己。
大概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叫人不敢去深想。
祥音侧脸避开。还是反感这种亲密的举动，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压迫感，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喜欢谁都不是错事。年龄、性别、种族，是否结婚，甚至，是不是有血缘关系，都不重要。”
“能影响你做决定的，只是你自己而已。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事事循规蹈矩，有贼心没贼胆，活得多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