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星联邦杂记》1.1-喵200（一）【书书记的小说】(3)

“二号，她……她……”
“怎么了？”二号眨了眨眼，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她已经等着我说话很久了一样。
“她不会是……”我看着那孩子说，“她不会是从……白军的营地……或者某个富人家，或是其他哪里逃出来的吧……”
我一边说着的时候，我注意到，当我说到“营地”的时候，女孩突然很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当我说到“逃”的时候，她的头忽然抬了起来，两眼注视着前方——呆滞地注视着前方，然后，又慢慢地低了下去。这样的反应，让我打心里相信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二号听完后，虽然没有说一个词，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但是她的眼神告诉我，她那半机械的意识也有着类似的观点，至少，她赞同我的看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还得先让这个孩子相信我们，安下心才行啊。我们和白军穿着不同的制服，帽子上贴着红星，所以她才会跟过来，才会在二号呼唤她，给她鱼干时，走上来拿吧。虽然如此，但是我们又提到了营地和逃跑的事情，她应该还是会十分害怕吧。
我蹲了下来，伸出手去摸她的头。与先前二号摸她的头时不同的是，这一次，当我的手触碰到她时，她很不自然地动了动，像是有些抵触。
“放心啦，我不会把你送回那个地方的……不用怕，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姐姐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送到我们大家都在一起住的地方，怎么样？那里的人很好的，也很安全……我们还有枪呢！如果有人想伤害你，我就把他们打跑，怎么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动动嘴，说出了脑海中挤出来的词。但是，在我说完后，这孩子确实安定了一点了。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害怕呢？是白军打了她吗？是有人强迫她去做了什么工作吗？还是有什么更加糟糕的事情呢……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我低声自言自语着，慢慢地放下了手，稍微撩开了一点她身上的破布……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接下来我看到的……情形。我反倒开始觉得她能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然后一路跟着我们走到这里是一个奇迹，并且开始怀疑她还能不能继续站立。当我能看清楚她的肩膀和背部时，第一个引起我注意的是几条紫红的淤血，毫无疑问，她被人用东西打过，或是被踹过几脚，另一些地方，例如手臂，小腿，还有几道划伤，或是鞭挞伤留下来的痂。当我想看看她膝盖以上的地方时，她突然往下扯住了。似乎非常不愿意给我看那些地方。我摸了摸她的头，说：“让我看一看，我不会做什么的，只是看看你受了什么伤。我们有带药来，我们有带一些药。知道吧？”我再次试着去掀开，但是她仍然抵触了两三次，直到她不再对我的尝试做出反应。
当我看到了她的大腿，她的小腹，还有她那一片私密的地方时，我所做出的反应只有倒吸一口凉气，而没有再呼出来。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我打了个激灵，就像扔下一只烫手的烤山芋一样，放下了她的“裙子”。
“怎么样？”二号站在我身旁，俯视着我，问道。
而我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摆了摆手，站了起来，然后不自觉地开始绕着这女孩徘徊。二号见我这般反应，便蹲了下来，干脆地掀起了破布，然后又干脆地放下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