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九辫真的甜(十一)
本来张云雷也没打算着怎么过这个中秋,现在连过年都没什么感觉,更别提一个中秋了,而且工作太忙,整个人连轴转,压根就想不起过节这一码事儿。
今儿一大早接了个采访,采访完之后没什么事就各回各家,毕竟自己不放假也给九涵他们放个假,而自己回去把三弦练练,想想过几天墨尔本返场准备什么节目。
杨九郎开着车,等红灯的当歇,他眯缝着个眼,委屈巴巴道:“角儿~今儿中秋~”
“嗯,我知道,我没想吃月饼。”张云雷倚在副驾驶闭目养神。
“你是天津人~”
“做嘛?不信啊?”张云雷略睁开眼,自自然然扔他句天津话。
明明天津话自带搞笑特质,可偏偏张云雷说起来就有一种霸气与冷漠,像他常夹在指尖的香烟,在混沌中透着火星,不烫人,却实实在在地烧的人心痒。
杨九郎想起第一次见张云雷,那时他染着一脑袋黄毛,烟气缭绕,独立于人群之外,无悲无喜只有颓丧,以及深埋眼底的不安与自卑。
那时,他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少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个模样,明明视频里的他打着双手御子,太平歌词的承合尾韵唱得淋漓尽致,眉眼之间尽是自在与谦逊。可为什么,会……这样?
再后来,就是很久以后了,张云雷把那块表扔给他,道:“跟我搭吧,你放心,我能火,咱俩能火,等以后,我领你开专场去。”
杨九郎当时接了那块表,不为他的话,只为他眉眼间的那缕光,自己曾见到过的那缕光,那缕神采飞扬的光。
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让他张扬,
我愿陪他光芒万丈。
已经六年。
他从一个看他视频的粉丝,到他的师弟,到他的搭档,到他的情侣,到他的丈夫,杨九郎觉得,自己这辈子,真的太值太值了。
“嘛呢?不嗦话,看我愣神儿,中秋跟我天津有嘛关系?”张云雷叫他。
“角儿,你们那习俗,不得~带我去你家嘛~”杨九郎做作地扭捏。
张云雷愣了会儿才缓过神来,使劲拍他膀子一下:“你!你才媳妇!你是!”
“好好好,我是我是我是~”杨九郎惯性哄角儿,其实心里偷乐,自家角就这点认识不清,明明那什么的时候娇娇软软,眼角含泪哼哼唧唧美得不得了,偏还不让人说。
二爷,二爷。
其实张云雷还是挺对得起这个名号的,平素私底下那就是净日喝茶听戏不说话,大佬气场杠杠的,队里人年纪都比他大,面对这个少年时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也只有杨九郎在身边,冰山才化成一滩水,还是沸水。
杨九郎再次感叹自己怎么这么大福分。
话归正传,张云雷看自己身旁这小眼八叉的河马确实想过个节,寻思着反正没什么事儿,陪他乐乐也行,于是便认真琢磨起来:“去我家那也不现实,去你家?……不行去一会子就走咱妈又得难受,等空了再好好陪她住两天……”
“还不是怨咱妈太待见你,衬得我这亲儿跟白捡得似的。”杨九郎乐呵呵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