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攻受|身患病的苏恪康在父母去世后被送到乡下的外公家学习苏绣(2)
我很早就醒了,他比我起得更早,他从床上爬起来捉过床沿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他是真的很高可能比一米九还要高几厘米,皮肤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跟我的皮肤一比就显得我有些病态白,是呀,我本来就有病,心脏病,那种一受到刺激就会犯病的病。
我很早之前就学会怎么克制自己的脾气,不乱发脾气,不与人计较,甚至不与人交往,在吵闹的街道边随便捉过一本书就能看得出神,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会有摩擦而摩擦会使犯病的可能性升高,我讨厌极了心口痛得喘不上气却又不能轻易死掉的感觉。
他见我闭着眼睛以为我睡的正香并不想吵醒我,转身拿上洗漱用品就离开了房间。
他今天穿了一件背心搭配一条阔腿牛仔裤,他带着我去了堂屋看绣娘们绣花。外公是苏绣的非文化遗产传承人,在自家院子里设了一个绣坊教人刺绣,来这里大多数是对苏绣颇感兴趣的书香世家的小姐们人不多,但是靠着这些学费以及一些当做艺术品卖出去的绣品日子过的还是很滋润的。
外公让我喊他表哥,19岁,大我三岁却比我高一个头,可能我跟做比较我才到他肩膀的位置吧。
他给我准备了一个巴掌大的绣棚,然后帮我穿好针教我从基础的绣法开始学,他拿着针给我在绣棚上演示他的手法并不温柔,针脚也没有其他绣娘的细腻,我总觉得他有些心浮气躁,手法一快针线就容易打结,他只能慢下动作去拆那些小结,不得不说他刺绣的时候没有耐心,拆线的时候倒是挺认真。外公有意让我学这一行也是看上了我心如静水的性子,不急躁,刺绣本来就是文火慢熬,他却是急于求成的性子,我都不知道是该夸他厉害还是该说他误人子弟呀。
他见我看得认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也是半吊子,就会些基础的绣法,其他的真....我爷爷都不要我教人的。
我“嗯”了一声,我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天他穿针引线的摸样,一下子飘过两个大字一一贤惠。我忍不住笑了笑,他一抬眼就看到我在笑心知我肯定是在笑他,抓住我的胳膊臊红着脸明知故问,我笑什么。
我摇摇头,他不信伸手在我的胳肢窝下面挠,我想挣脱,但他的另外一只手早有先见之明的握住我的肩膀。
我觉得我有些喘不上气偏偏我的心脏又特别不好,一首刺激就大口喘气咳嗽不止,他不以为意继续挠,我边咳边笑,窒息感也随之袭来,我脑子有些发胀四肢都软了。
直到外公来的时候大喊了一声“宋烁”他才挺住打闹,他大声地应了一声“爷爷”,我的头胀得厉害,外公问我没事吧,我逞强地说没事,预感到宋烁会有麻烦又加了句,我不管关他的事我身体太弱了而已。
有个姐姐将我扶回了房间,后来宋烁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外公说他太吵了,让他睡外边冻冻他,安静安静。
我吃了好几颗药才缓和了一点。
我躺着床上想到了宋烁,原本毫无波澜的内心像是掉进了一颗石子,我当然喜欢打闹,像今天跟宋烁一样。我翻了个身,其实毫无波澜的内心只要掉进了一颗石子,原本压抑的东西会随着涟漪荡开,还留下无法复原的浅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