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者191002
躺在床上的他艰难地将手伸出被子外,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半躺半坐靠在了床头。
小柜子上的水杯离他很近。但对于他来讲,只要是仅靠手无法够到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东西。
不过还好,还能够剧烈活动说明他的身体还没有到急需水的地步。
他环视了一遍病房,只有无用之物。
有些失望,他又向上看了眼吊瓶。吊瓶里的葡萄糖水快见底了,看样子人们快来了。
“滴答——滴答——哒,哒,哒。”
在规律的秒针走动声里,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打破了和谐。
门开了,一个老专家率先进来,一对夫妇紧随以后,然后才是护士。
护士小碎步跑到床边,忍着病者的目光快速而熟练地换完了吊瓶。
专家忽然问道:“最近感觉怎么样?”
心情一般,如果你们不来的话。
他低着头,近乎翻白眼地盯着专家,一言不发。
“如果不舒服的话就不用说了,好好休息。”夫妇中的男人出声了。
有一说一,声音很有感情,就是来源不怎么样。
他微微转过头,盯着男人。
妇人没有说话,只是把两本漫画放在了病床延伸的饭桌上。
他将目光转到漫画上,开封的漫画让他有些不开心。
连她也这样了。
三个人总算受不了怪异的气氛,尬聊着出去了。
他也松了口气。
明明双方都不喜欢且毫无意义,还非要做,有病。
他翻开了最上面的那本漫画。在封面后的那页有一段字。
“他们可能不会继续支付医疗费了.......你做好准备......”
他翻了个白眼。除了电视剧,哪个家庭做得到白养一个无底洞,还是个叛逆性子的。他早就准备好了。
不管这些,他仍然津津有味地看完了那两个本黑深残漫画,这算是他唯一的乐趣。
第二本的最后两页间的空地写满了那人的悲情话语,然而他看都不看这些。
门开了,护士又来换吊瓶了。
他坐在车上,脸红红的。
男人终究是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
他面无表情,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男人带着肉眼可见地气愤动作野蛮地开着车。妇人不在,她和男人离婚了,只是抚养权终究还是到了“父亲”手里。
车越开,窗外的景色就越荒凉。
他大概猜到迎接他的是什么了。
无所谓了,他打不过男人,但某些事情不需要比力气。
车行进到了颠簸的山路上。
“嘭!”
他的记忆便到此为了。
陌生的天花板。
Z 基于自己鼻炎以及丧气以及怨念写的
u 新人写轻求喷,以后还是以散文为主吧。
O 请不要投币转发评论,病者藏于世外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