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章】徐老板，请签字离婚（第三十一章）(2)

徐子轩抱紧她：“我只希望还来得及。”来得及弥补我对你的亏欠，来得及挽留我们这一段感情。
张语格不再说话。
连续一星期，徐子轩带着张语格游山玩水，在山水风光间透露爱意，徐子轩知道张语格懂，可是张语格不给徐子轩回应。就像当初徐子轩对张语格那样，接受张语格的一切，却不给以回报。
就在徐子轩忐忑不安的时候，在江南游玩的最后一天晚上，回酒店后，张语格在客厅叫住了他。
“络络，我有话对你说。”
徐子轩顿时心跳漏掉一拍：当庭宣判的时刻到了！
从不惊慌的人此时无措无比：“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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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语格回房间拿出一份文件，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把手里的文件放在玻璃桌上推向徐子轩面前。
张语格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我的答案。”
徐子轩的视线落到那份文件上，顿时心跳停止。
“离婚协议书”。
权利义务，分条列明。这是一份完整的协议书，把它翻到了最后一页，指着落款处：“……徐家的一切我分文不取。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在这里签字就可以了。”
她的签字，已经列在上面。徐子轩没有抬手接过文件，只是这样楞楞地看着那份协议书，眼神很僵。
“你……还是决定要走？”
张语格点头，声音平静：“络络，有些事，不是你想挽回就能挽回的，”她指向她的胸口，心脏的位置，“你的道歉，已经来不及了……我这里，已经不想再冒险了……”
徐子轩不相信她的决定，涩着声音挣扎：“可是你说过，你说我活得很累，你可以让我不再这么累的……”他以为这就是她的不舍，他以为她仍然还是心疼他的。
“我等过你，”她忽然抬头，望向他的眼神哀伤无比：“……络络，我等过你。不是一天，不是一年，是八年。从我十六岁到现在，整整八年，我努力和你在一起，努力成为你的妻子，是你不要我的……”
那些没有他回家的日子，她已经不敢再尝试了。“这趟江南之行，就算是我和你之间划上句号的记忆，”乔语晨低下头，声音低下去：“络络，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你，所以我退出了……”
徐子轩明白了。
徐子轩闭上眼睛：她嫌他，已经不完整。
他很想告诉她，他没有不完整，他的心是干净的，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他只让她一个人进驻了心，以后，他的世界里也只会有她一个人。
可是终究他什么都没有说，他了解她对丈夫的标准，她不是个能把身体和心分开的人。她循规蹈矩，乖巧温柔，她是干净的，她的小世界是单纯美丽的，她终究接受不了已经被这个世界染黑的他。
徐子轩抬头，深深地看她：“我们……回不去了吗？”
“对不起，”她迎向他的视线，看进他的眼底：“心只有一个，以前给了你，而现在，我已经不想再把它再给你了。”
徐子轩不再说话。
他说过，无论她对他怎么样，他都不会还手。所以现在，他不反抗，不强迫，她要走，他只能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