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封】You are what I believe(2)

谢无忆直起身子，左手轻轻推着范墨生的头让其看着自己，张嘴含住他薄唇，与那人交换着气息，“别那么说，死亡不会把我们分开的，不对吗？要哪天我真的走到你前面了，来世我去找你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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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先生，古稀之年您还在作画啊。”
范墨生推了下眼镜，笑着回头看向那个小伙子——那是养老院派来的志愿者护工，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满是皱纹的手平日里可能不怎么灵活，不过一拿上笔却和五十年前没有多少差别，笔下的人物山水静物依旧传神。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能在我死前把这幅画画完，要知道我用了一辈子的时间画它”
小伙子看着那幅画上面的两人，瞳眸微张面露惊讶，两位年轻人穿着五十年前的衣服——军官潇洒帅气，画家儒雅俊逸。“范先生，这位画家……是您吗？那位军官呢？”
范墨生点点头，蘸了点红色的颜料润色，“你这孩子眼睛真尖，那位军官啊……”
“是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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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夕阳笼罩市镇，繁华城楼间，谢无忆着蓝黑色的斗篷穿行其中，右手反手握住刀柄，展臂拔出长刀，顺时针抡臂于胸前画弧，于头顶处劈下，刀锋指着追兵，面露笑容狭眸看那些人。杀出一条血路，自知寡不敌众遂跑入暗门，准备按照先前的撤退路线离开这里，回头瞥了一眼那些穷追不舍的家伙暗暗骂着，“该死，追的这么紧。”
【“谢先生，你们蓝派口口声声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战，我倒很好奇，您的信仰是什么。我们红派高层都敬您是一条汉子，若是您的信仰操之于我们手中，那您是否可以倒戈，我们放您一条生路。”】
两手并用爬上高塔，他谨慎移步走上鸟瞰点缓缓下蹲。抬首环视周围的景象，抬手压实帽沿，扫视下方的城镇，于正前方处发现了一个装着草垛的车。侧颅瞥见自己身后的追兵，嘴唇微勾，狭眸浅笑，开口顽劣说道，“信仰，将赐予我力量逃离此地。”
【“不可能，你们就是踩断我的脊梁、把我的骨头打碎，我也不会这么做。哈……我的信仰？若是我真的倒戈，我的信仰会对此失望不已，与其这样，我倒不如痛痛快快死得像个军官！”】
两脚后蹬用力跃起，双臂张开，尖锐的风声呼啸而起，两腿并拢，阖眸感受耳边的风声。落脚于草堆之中，谢无忆谨慎观察着四周——除了平民之外没有过多的士兵。他微微抬头，高塔上的卫兵骂骂咧咧地走下来准备找尸体。于是快速出了草堆，却瞥见一闪着银光的钢叉放在一边。心有余悸地抬脚把它踢到一边，而后戴上兜帽遮住半脸，朝着目的地一路奔走。
【“……那么就成全他。”】
“无忆啊，你小子到底信仰什么，偷偷摸摸瞒了我们这么久。”
好不容易和其他人会合，一年轻人笑着拍拍谢无忆的背打趣。
“我啊？老子喜欢的人，就是我的信仰。能让我有奔头活下去，在红派的手里活下去的勇气。”
谢无忆咧嘴笑了，从口袋里夹起一根烟卷点火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