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28 （孟鹤堂同人文）(2)

久而久之，偶尔也把馈赠当做应当，因此又必须时常告诫自己，不可沉溺于此。可所谓名利，图的不就是这些东西吗？千万人欢呼追捧，你是他人的世界。
激情和热爱终究只是辅助，不能真靠这些东西支撑过整个艺术生涯，至少目前为止，他还需要这种虚荣。
节目录制环境相对封闭，能到现场来的观众其实不多，冲着他和九良来的就更少了。所以举着灯牌的几处自然异常打眼，上台前的紧张和焦虑，在看到这些炽热的眼神，总会瞬间一扫而空。
可今天在这儿见到祥音，真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虽然她手里拿的牌子不是自己的名字——但那又有什么分别？站上舞台，他和九良就如同一人，目光所及，都是自己人。
一时间愣了神，嘈杂热闹的环境里，心跳声竟也清晰可闻。
倒不是因着旁的什么，只是这两年难得见她像今天这样，真真切切像个小姑娘，和朋友眉飞色舞的聊天，肆无忌惮的倒在对方身上大笑。
分明离着这么远，却也忍不住敛了呼吸，怕惊扰她这一点的闲情。
一周过去，感冒应是已经痊愈，祥音状态看起来不错，显得神采飞扬。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嘛，不是谁离了谁就过不下去。
即使说过那么多爱他的话，一旦决心不再联系，还真就能一个人过得挺好。他的妹妹，是个潇洒果断的小姑娘，比他强得多。
九良几乎和孟鹤堂同时注意到观众席，但也只是短暂停留目光，微微感到讶异而已。
搭档俩人对视一眼，去观演席坐下，好在她座位偏，应当也不会有太多干扰。
九良虽然意外，可只这一瞬，很快调整好状态，把注意力放在台上。
孟鹤堂却是明明不敢多看，又忍不住去胡思乱想。
她怎么会来？祥音对相声实在没多少兴趣，这些年来看演出的次数屈指可数，难道就突然转了性？
对了，她和双白坐在一起，大概是被硬拉来的。
那是为谁而来呢？东子吗？两个人并没熟到这个份儿上。自知之明告诉他，也绝不是自己。
或许九良还能有几分可能，祥音虽然常和他斗嘴，但心里还是亲近的。
那她来干什么？还特意带着九良的灯牌。她不是会热情满满做应援的那类人，人前总是克制而有分寸，从没有过什么抓人眼球的举动。
即使不去看她，也已经想到这么多了。
“先生，”
台上主持人把话题cue过来，九良拿手点点他胳膊，侧身叫他。
“专心。”
对着镜头露了个笑脸，强迫自己静心专注。
杂念太多，活儿会糙，专业表演中，是不被允许的。而无论人在不在，只要身份是演员，心思就得盯在台上，这是规矩。
————
祥音来之前给自己做了一些心里建设，但没太多，只一点点。终归是骨肉相连，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要习惯，不必去躲，慢慢适应就好。
她自觉从前的深情陷落已经收敛很多，再坚持一段时间，也许就真的不会再被他牵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