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若梦

江山如画，戏唱风流，一曲红尘起，缘牵人聚，一曲肝肠断，可曾有人为台上人倾心？ 
似有，似无，只知，浮生若梦
——题记
乘了船走了不知多久，才远远的窥见了那镇的一角
这是个水乡的镇，密布的河道饶是隔着百米都清晰无比
此时已接近傍晚了，耀下了船，就直向旅馆去了
沿着石砖的路走了几里，忽而闻得几许唱声
这唱声实在是优美，耀驻足，向唱声发源望去
在稀落的看客后，有一方极小的台，台上的人在杨柳枝掩映下忘我的唱着，着了红色的长袍，头上绾着金色的簪
那胭脂正像珠泪一般洇红了眼角，眼中的情则似不远的河上泛的波澜，时起时落，百转千回，千回百转，最后竟化成解不开的缘结了
伊似乎唱了很久，从缘起缘落直唱到化蝶相伴，待唱声绵绵的散失在空中时，耀才抬起头来，却惊觉远方的山上已蒙了一层抹不去的阴晦了
正欲走，那姑娘从台上下了，小心的提起繁重的衣裙，步过二三级台阶，继而走向他
“先生觉得小女子唱的如何？”
耀一时间慌了，想不出应答的话来
那姑娘等候不到回答，也就罢了，提起裙来，微微行了礼
“小女子名春燕，幸得先生赏识”
语毕，伊便走了
那衣裙也轻巧，在伊身后招展起来了
耀却并无多余的心思，所余的全遣去咀嚼伊唱的戏与伊的名了
翌日，耀又去了那方戏台
伊依旧在唱着，且不顾台下看客的稀疏，只顾将那兰花指翻了又翻，水袖长袍舞了又舞
便于戏台前静静的看了
一曲终了，伊缓步行至台前，铺开衣裙跪坐下
那些个观戏的闲客见并无甚么热闹可看，扭转脖颈便走，竟将他们与纷纷扰扰人流隔间开了
“看客如此稀少，姑娘生活一定不如意罢？”
伊掩起嘴来轻轻的笑，应到
“小女子学戏，仅是喜爱罢了，不敢有多余心思”
耀无地自容起来，伊却全不在乎，只看着他
琥珀般双眸中映着身前街道，河道，亦藏着一湾浅浅深深的旧梦，叙着佳人难似才子圆梦，只得方寸台上悄悄然歌唱之悲哀
“先生又来小女子台前，小女子唐突，先生可是觉得小女子的戏有几分可看之处？”
“必然的”
伊又笑了，返回台中，继续唱那缘牵缘散
看客复又聚拢来，只是至终都稀疏，议论戏中情如何如何——却不知他们仅是过客，是戏外人，戏幕落了，便转身而去，尚未能评说
然，并未在意，只觉自己已是痴了，醉了
也是不知的，自己究是痴于戏中的伊，还是戏外的伊
就如此，待到日落远山，飞鸟啼归，伊终了一曲，行下台来
犹豫几分，耀终还是开了口
“明日，姑娘可愿与我乘舟游览？”
伊似乎有些愕然，继而点头应许
“既然先生邀请，小女子自然不会拒绝”
早晨，纸糊的窗棂中隐隐透来雨影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