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都是绯绯色金的错

第五章
他们没有违背历史进程，再次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但很快，四倍的安眠药量袭击了上来，汹涌而来的困意冲刷着我，我感觉自己仿佛是暴风雨中的海燕，飘来荡去，无所凭依。
好吧，可能没有这么颓丧的海燕，我用尽所有意志站起来，还有最后半个小时就到换岗时间了。本想大男子主义多帮监视一会儿，但现在，能不能保证自己先完成好使命，都是个问题了。
耳机里传来静默的底噪，那是一匹无根无源无尽头的灰色丝绸，你把耳朵放上去然后开始参与进那个无尽头的滑动里，像是小时电视上的灰白色风暴士兵突击里草原五班的那个谁来着管它叫叫大浪淘沙对的那个谁来着说今天的节目也是大浪淘沙我好困兵临城下的瓦西里就是因为太困了所以错过了德军狙击手让那个小孩白白牺牲还有后面牺牲的情敌兼基友的文书我可不能睡着了不过兵临城下里面的那个女主角很好看是的所有的电影不管有没有必要都得有个美女人们爱看美女不是么我也爱看我身边也躺着一个虽然电影里的女主角头发是亚麻色的还是红的总之绝不是银色但我很肯定我不是男主角我只是一个平淡的人挣扎的活着的人这几个月过来好了很多但我知道我的本质仍然是为什么贞德那么优秀身边的人也大都很优秀这就是二刺螈吗让你自惭形秽的地方桃花源幻想乡但等你去了你发现你平淡得让自己感到乏味如同漫画的背景人物灰白黯淡绝不会让自己多看一眼主角总是画得很精细不是么但背景人物怎么办我就是背景人物我就是不那个谁来着说我是有个了不起的使命的但那不行太远了离我如同一个幻影
我太困了。
摇摇头，还有二十五分钟。
全世界都在安静甜美的睡着，只有我一个。
我一个。
我一个。
“李山，辛苦了。”贞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她拍拍我肩膀。
“去睡会儿，”她说，“到点我叫你。”
我一头栽进床，什么小旅馆的卫生条件什么瓦西里和大美女，倏地离我远去，我几乎是把自己弹射进睡眠里的。
一夜无事，我和贞德商量好，我在赶在他们动身前回去，贞德则是在他们离开后再跟上，我还要多睡一会儿，至少在上午十一点前不要出现在大小姐面前，表示她的药效果特别好。
“等一下贞德，我昨晚想到了几点问题，总感觉有些异样。”我说。
“嗯，你说。”贞德说。
“你看，安眠药来源有点问题，如果大小姐本身有些失眠，那她应该能控制好药量，而不是直接加了四倍。”我对贞德说，“如果不是你及时赶来，对我采取了某些手段，不过你那一下真的管用，后面虽然我也困，但安眠药的药效影响已经不算太大了。”
“你的意思是，大小姐本不愿害你，但她是一个不懂安眠药的使用剂量的人，这种人怎么会有安眠药呢？”贞德说道，“那个其实就是很基础的清醒术，缓解一些负面状态的，如果不是你身上的那个效果影响，我应该能彻底根除安眠的效果。”
“对，谢谢你了……还有一个问题”我有点想不起来，一晚上没怎么休息好，思维都是混乱的，“呃对了，就是为什么大小姐对我……我是说她是，出卖了一点色相的，这很蹊跷，根本解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