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之貌 卫玠之容(2)

“小辫儿，”孟鹤堂走到张云雷跟前，“孟哥来了。”
小孩刚拔肺管不久，嗓子沙哑得很。
“孟哥……”
“哎”孟鹤堂舔了舔嘴唇，“孟哥来看你了。”
“孟哥……”张云雷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们……说我……说我……再也上……不了台了……孟哥……”
“没事，”孟鹤堂握住了张云雷的手，“不怕啊，有孟哥呢，孟哥在，小辫儿肯定能上台，我们辫儿还得成角儿呢。”
“我……唱不了了，唱……不了了。”
孟鹤堂背过身擦了擦眼泪，“没事，有孟哥呢，不会的。”
出了医院孟鹤堂才看到杨九郎，孟鹤堂从没见过这样的杨九郎，长时间没有打理的胡子，眼睛下的乌青，瘦了不止一圈，整个人都透着丧。
“孟哥，”杨九郎的声线明显带着哭腔，“辫儿上不了台了，他要跟我……裂穴……”
“不会的，有孟哥呢。放心吧，我不会让小辫儿跟你裂穴的。”
回了北京之后，孟鹤堂找栾云平商量着，把原来分给八队的小孩换来七队，把七队里有经验的换去八队。
栾云平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耐不住孟鹤堂坚持，只得依了孟鹤堂的意思。
孟鹤堂又跑去二队找包包，学习吉他。张云雷喜欢唱，和李欧认识也是因为这个。既然张云雷喜欢，孟鹤堂就要去学。
张云雷的嗓子插过管子，一时间恢复不了，孟鹤堂特意跟着录音学习了评剧，两个月以后，孟鹤堂去南京看张云雷。
一个月的时间，张云雷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经过了师父的劝慰，张云雷的心情已经好很多了。
“小辫儿，”孟鹤堂到的时候，张云雷刚刚吃完饭，杨九郎把饭盒拿回家里去刷了，所以整个病房只有张云雷一个人。
“孟哥……”
“好多了吧，”孟鹤堂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孟哥给你买了水果，你尝尝。”
“好多了，”张云雷接过孟鹤堂削的苹果“医生说，我好好复健，也是有可能上台的。只是有可能……”
孟鹤堂轻轻握着张云雷的说，“没事，那有啥的呀。医生都说了，只要你好好复健，保持好心情，就会好的。至于唱的嘛，没事，孟哥陪你重新学，学开嗓。你尝尝孟哥新学的一段，咳咳，并非是儿臣以小反上～有一辈古人也做比方～”
张云雷破涕而笑，“难听死了。”
“所以师哥学会了来教我呀。”
“嗯，好啊。”
“那……杨九郎。”
“我不会跟他裂穴的。他不是认哏嘛，不能打他脸。”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愿意，我愿意陪他面临这个世界，面临这个世界的流言蜚语。”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孟哥都支持你。不用怕，有孟哥呢。”
时间转眼就到了封箱的日子，张云雷也回归了，孟鹤堂在后台看着张云雷和杨九郎穿着那身橘色的大褂。
这身大褂是孟鹤堂做主做的，张云雷不好意思开口说做身红大褂，正好孟鹤堂要添机几身新大褂，扯了一匹橘色的布，两对四身正正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