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殇(第十八章)

佐伊按照客户的要求，把手提箱放在指定的位置，自己藏身在不远处，等待箱子被带走。干这行，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但有些东西是必须知道的，比如为什么有人跟踪她。
“一杯可可。”
佐伊坐在咖啡店的窗边看着外面人来人往，有点走神。
虽说她拒绝了被告知雇主为什么没有亲自来，但她的确好奇雇主为什么没有来。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的老客户了，稍微分出一点担心给他也是无可厚非的。
“小姐，您的可可。”
“嗯。”
佐伊付过可可的钱和给服务生的小费，接着看向窗外发呆，手头的勺子不停的搅着可可。
手提箱已经被指定的人取走，佐伊还是坐在这里发呆，她的游轮是下午的，现在时间还早，没必要这么早就去赶游轮。
好久没见过嬷嬷和莉兹了，也不知道奥利弗在嬷嬷手下过的怎么样。
该回去看看了，那件事也应该开始了。
佐伊这样想着，喝掉可可，离开了咖啡店。
“奥利弗！”莉兹看到奥利弗调魔药的时候差点炸掉整个房子，惊呆了，她不知道奥利弗是怎么做到把温和的魔药变成炸药的。
奥利弗被莉兹夺下手中的魔药，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呼，”莉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让你配的应该是用来治疗普通伤口的魔药，你是怎能做到让这个差点炸掉?”
“我……我都是按你说的做的啊。”
莉兹看着奥利弗一脸委屈的样子，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了，便自己动手解析了一下奥利弗的魔药，“奥利弗，你把汞放进去干什么？这是给人喝的药，不是毒！”
“哎?汞?”奥利弗并不知道自己把汞放进去过，“我没放过啊。”
“……”莉兹咬着牙，瞪了奥利弗一眼拿起装汞的瓶子晃了晃，“放了吧？你，我，我为什么揽了教你魔法这个差事?”
莉兹气恼的嘟囔着把奥利弗的杰作处理掉，“重新配，我看着你配。”
希亚娜嬷嬷路过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的走开了。跟在希亚娜嬷嬷身后的芭芭拉看着奥利弗慌张的样子，想到自己新做的那几套大胆的衣服，无声的笑了出来。
深夜，奥利弗躺在床上，失眠了。他在佐伊那里学了四年，自认为学的还算可以了，但接触了希亚娜嬷嬷她们之后，才发现自己真的只是井底之蛙。佐伊说的没错，要是让他出去转转，可能连命都丢了。
将满未满的月亮就在窗外，显得那么遥不可及。在魔药的熏染下，屋子里没有什么蚊子。窗外的虫鸣此起彼伏，奥利弗下意识的抱紧了被子，贪恋被子的柔软。
在阴冷的石板上睡了八年，他的本质上还是一个贫民窟没见识的穷小子，对自己曾经没有的东西有着接近变态的占有欲。
记得嬷嬷好像提过，佐伊明天就回来了。
“嬷嬷，其实奥利弗的能力还算是可以的吧？好像也没有那么差。”芭芭拉轻声说道，“至少，至少能看吧。”
希亚娜嬷嬷皱了皱眉，“我们的计划，要的不是一个能看的人，而是一个真的能用的人，奥利弗差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