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想怎样1——《默读》同人
回应骆闻舟的是一只开始掉毛的毛尾巴,以及骆一锅同志宁死不屈的烈士的怒吼。
而它光溜溜的却依旧能看出肥肉的不甚明显的脖颈上,勒着一个挺别致的黑色领结。
骆闻舟的。
事情还得追溯到一个小时之前。
今天是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的阳光甚好的周日,骆闻舟却难得起了个大早,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折腾起来,下一步似乎就是要拆房子了——只是拆得颇温柔,他尽量收敛了声音,可还是把床上那位娇气的少爷给吵醒了——那个人睡意未散,眼神颇迷茫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伸出手指在太阳穴附近逡巡了一圈儿,不大舒服地皱了皱眉。
其实费渡并没有起床气,也不嗜睡,只是昨晚被骆闻舟折腾狠了,精神难免有点不济。
费渡眯着眼睛半倚在床头,哑着一副尚还不大清醒的嗓子:“找什么?”
骆闻舟听见他的声音,把拉开一半的抽屉直接晾在原地,走回床边推了推费渡的额头:“领结。不知道放哪儿了……你再睡一会儿,时间到了我叫你。”
“睡不着了。”费渡笑了笑,似乎是清醒了些,伸手去摸床头的衣服,被早早在一旁等着下手得骆闻舟抢了个先,先一步把他的衣服拿在了手里。
费渡哭笑不得:“干什么?师兄,大清早的……”他弯了弯眼睛,眼角拉出一条好看的弧线,揉了揉鼻梁。
骆闻舟一手捏着费渡的睡衣,一手拨开他的头发蹭了蹭他脖子上的伤痕,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一些:“我还没问过你,给陶然的红包上你写的贺词是什么?”
费渡低低地笑了一下:“中规中矩地,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除了这些还能是什么?”他顿了顿,“就算是要打趣调侃,也是在红包内部做文章,表面上还是……”
“落款呢?”骆闻舟打断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落款写的是什么?”
心思机巧、花花肠子如费渡,不亏是资深败家少爷二十三年、耍流氓项目的诺贝尔奖得主,在骆闻舟问起落款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于是,费总换了一个骚包而又不失风度的姿势,作出一副“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的欠揍样子:“就签了我们两个的名字啊,还能有什么?”
只是表情没怎么控制好,充满了看戏时的戏谑。骆闻舟知他甚深,自然不相信他会不明白,这么问纯粹是明知故问,变着法子打趣自己,但又实在别无他法,只能厚着脸皮:“没了?只有两个名字?”
“没了,只有两个名字。”费渡将手拢在嘴角咳了两声,把快要溢出来的笑给压下去了。
骆闻舟面色不善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手臂上挂着费渡的睡衣,不仅仅没有还给费渡,还一道顺走了他的睡裤。
费渡这才变了脸色,连忙伸手拽住骆闻舟的手,好声好气地叫他:“师兄。”
骆闻舟冷着脸,没挣脱,只垂眸淡淡地看着那只苍白的却骨节分明、漂亮得像个艺术品的手。
费渡探过身子从床头柜上摸过一个红包,递给骆闻舟,不怀好意地笑道:“警察叔叔,看完之后可别因为出言不逊把我抓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