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踪 之 谜（小说）(3)

小俩口思来想去，越想越后悔。在老人离家出走的前几天，因和公公呕气，拿两个孩子出气，抓住两个孩子的一点小毛病，伸手痛打了一顿。两个孩子哭着去东屋找爷爷去了，夜里睡在爷爷那屋，开始跟妈妈疏远，好几天都不理她。
由于两个孩子挨了打，和母亲生分了，和爷爷更亲近了。加之老人对小俩口的不孝顺怨恨已久，老人琢磨应该给他们点教训，悄悄上银行支出五万元钱，一狠心决定离家出走。骗两个孩子说：“你爸妈对你们不好，对我也不好，说不定哪天，会拿刀杀了我，因为你们是爷爷的孙子孙女，连你们一起杀了，咱们赶紧跑吧!”两个孩子年幼无知，听信了爷爷的话。趁一大早小俩口下地，包好衣物和书包，看看四外无人，偷偷迈上了通往县城的公路，半路乘上客车。到了县城，怕他们找到，紧接着上了一辆长途客车，向远处一座城市驶去。几经辗转，在一小学附近租了一间房，住了下来。开学时把两个孩子送进了学校。老人怕手中钱花光，无法维持生活，加入了收破烂的队伍。一天连拣带收，生活费有了着落。时间长了，两个孩子开始哭闹起来，嚷着要回家，想爸爸妈妈了。爷爷哄着说：
“不能回家，甭想他们，这里多好，爷爷有钱，给你们买好吃的好穿的。”遇到社区清理外来人口，老人说：“农村教育不行，陪孩子来城里上学。”看他有身份证，也没难为他。
日复一日，老人起早贪黑，接送两个孩子，满大街转悠，边拣边收破烂，还得给两个孩子洗衣做饭，十分辛苦。毕竟60多岁的人啦，真有些力不从心，实属不易。有个头疼脑热，只好硬撑着。老人有些后悔，不该离家出走，况且还领走两个孩子，哪有父母不想孩子的，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交待？可是又一想，儿媳儿子对他的态度，越想越生气，又不想回去了。老人在这种矛盾的思虑中徘徊着苦闷着煎熬着。人日渐消瘦，身体也时有毛病。这样长期下去也不叫个事儿，看着两个孩子，不仅澘然泪下。愁绪像蛇一样紧紧缠绕着他的心，内心不得安宁。孩子总是要回到父母身边的，叶落总是要归根的，家总是要回去的，毕竟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家，一个儿子。给他们点教训得了，真有些太过份了，还是回去吧。正赶上放暑假，领着两个孩子踏上了归途。
见到两个长高长胖的孩子，小俩口惊呆了，搂着两个孩子大哭一场。女儿带回三好学生证书，儿子胸前戴着幼儿园发得小红花。两个孩子还是那样健康可爱。小俩口对老爹的一肚子怨气都烟消云散了，还能说些什么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家人还是一家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叫真儿再计较，又有什么意义？看见两个孩子好好的，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一家人还得好好在一起过日子。一家人经历了这番波折与磨合，又重新步入了正常生活轨道。
暑假结束，一家人短暂相聚后，老人又领着两个孩子去了那座城市的学校。这次可不是离家出走，是被小俩口送上车的。老人决定把所有的积蓄都用在两个孩子的成才上。
作者简介：伊焕章，满族，笔名：一方伊人，全国首家微刊纸刊联刊《北国新文学》主编、黑龙江省鹤岗市绥滨县作家协会名誉主席、《奥里米文艺》文学期刊执行主编、《当代文摘》特邀专栏作家。在全国报刊发表文学作品500余篇（首）并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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