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37）(2)

“是我的错，没有护住你们，我一定会让顾家血债血偿的！”
“偿了又如何？那孩子再有三个月就该出世了的……”
“盈儿……”
“我听下人说了，你带人闯了顾家，母亲……是我没护好，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对不起……”
“没事儿，是我的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曾盈靠在周九良怀里，伸手在枕头下掏出一块衣角布料
“查查衣服的料子，顾曜月在现场捡到的，我想知道是谁”
周九良从曾盈手里接过那布料，转身想叫人进来却被曾盈一把拦住
“谁也信不过，你亲自去”
“可我……”
周九良有些说不出口自己过几天就要南下可能没时间，这个时候告诉曾盈这件事怕对她来说又是一个打击了
“你有其他事？”
“嗯”
曾盈沉默了半晌，从周九良手里拿回那布料，重新藏在枕头下
“没事，我自己去”
“你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这事不急”
周九良怕曾盈做傻事，赶紧补了一句
“好”
曾盈应下了周九良，随即又借口想休息把周九良支了出去
周九良接下来的几天忙里忙外给周夫人处理后事，简单给人在祠堂立了牌位，把人下了葬，曾盈因为身体的缘故周九良没让她跟着一起受累，除了第一天的跪拜礼，其他的周九良都让她在房里休息
孙九香陪着周九良忙里忙外，军营京城两头跑，葬礼的最后一天可算是松了口气
“送口了，说是跟顾家定在前街茶馆管账的打暗号传信”
葬老夫人的时候，孙九香站在周九良身后，趁着没人注意靠在周九良耳边道。
“暗号是什么”
“没问出来，咽气了”
周九良的心咯噔了一下，有些不高兴
“你下手这么狠？”
“他牙太紧，不狠没法儿”
“算了，找个地埋了，找人刻个碑，查查有没有家属，给些银两，到底是我周家对不起他”
“那前街茶馆怎么处理”
“先按兵不动，派人盯着，等我回来”
“行，您这一去大概要多久，有线人说云平从临清回京了，走的陆路，估摸着也就半个月就该到了，那时候顾家可能就坐不住了”
“我会尽快赶回来，有什么事你飞书告诉我，那里的事有云峰不会太久”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