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满目黎明皆是你(2)

他们的爱情，不轰轰烈烈。可谁又能说，细水长流的爱不是爱呢？正是这种细水长流的美才让他们走的够远。
这么一晃，就几十年过去了。
华先生的身体不太好，还爱吃甜的，喜欢躺家里不出门。华太太千方百计的哄他出门走走，不然身体更不好了。
说起华先生，就跟个老顽童似的。动不动和华太太撒娇，耍脾气不吃菜。
别人家的老人身上看上去就没有精气神，不像华先生，都要过八十岁生日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精气神饱满，眼神可好了，除了有点近视。
不过，华先生也要到了八十岁生日了呀。
年纪大了总会有点小灾小病的。华先生也不例外，年轻时落下的病根这时就显示出来了。
华太太对着躺病床上哼唧的华先生抹眼泪，华先生安慰她反倒被瞪了一眼，只好乖乖的配合医生嘱咐的住院调养。
也不能说一下子就病倒了，什么事都有个循环渐进的。
只是，华先生可能真的不太好了。
华先生知道这个事实后只是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笑得豁达。但总归有些失落，他还想和华太太散久点的步，看来不行了。
哎，人呐，不能太贪心。
过了一月后，华先生八十岁生日。
全家的小辈都来了，judy带着孩子来给华先生贺寿，老大一个人了还像孩子一样跟华先生撒娇讨喜，逗得华先生脸上的笑纹就没下去过。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忽略了华先生身体不好这件事。
欢欢喜喜的过了几天，华先生突然昏倒在家里。吓得华太太流着泪打电话给医院送到医院去，这下子是真不行了。
judy收到妈妈打来的电话时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带着丈夫赶到医院去。
看到华太太匍在华先生身上哭得不能自己时，judy眼眶也红了，忍着心里的悲痛上前安慰华太太。
明明才过生日不久，华先生就病如山倒。
医生就像是下了最后的关碟一样，吩咐完了一系列的事就摇摇头走了。
病房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悲凉起来。
“别哭……”华先生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抚摸着华太太的满头银发。
“这辈子……总归是对不起你得多……”华先生絮絮叨叨的说着，半眯的眼见到华太太哭得通红的兔子眼，心都疼了。
“你不准走，你不准走！”华太太反握住华先生的手，咬着唇一遍遍的说。
她知道不可能，但是就是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了。
华先生善良了一辈子，临走的时候也只是感觉到身上很无力，没什么大病大痛的。也算是上天给予的怜悯。
“你啊，还是像以前那样爱哭。”华先生忽的笑了，眼里满满的都是怀念。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她，她惊讶又不敢置信瞪得老大的眼睛，和下一秒知道真的是他后控制不住哭出来，他手足无措的安慰她的情形。
傻傻的，偏就入了他眼了。
华太太也就笑了，半伤心半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仿佛也是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第一次一起吃饭。
第一次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