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寫的小說...霧中情闕《第51回》(2)

「我宣誓效忠的对象从来就不是拉达普而是霍丝嘉公主一个人。」
「…」帕查特一脸释怀的拍了拍涛臂脖，虽然为自己没有看错人而感到欣慰，却又忍不住为他始终信守独善其身的生活方式，感到些许遗憾。
紥格拉猜因为担心宫裡头仍存有拥护普林的支持者甚至是眼线，于是偕同儿子前往军营裡与涛进行会议。
「卑鄙小人。」站在父亲身旁的苏切，愤愤不平的咋舌右手握拳：
「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妄想利用百姓来保护自己。」
「我们现在算是稳住形势了。」紥格拉猜心事重重的站在办公桌前，低头打量着正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涛：「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并不清楚普林下一步打算做什麽！」
「将军已经派人在普林住处周遭牢牢看守着他们。」涛全付心思盘算着士兵稍早前才传回来的消息，那就是南潘为首的一行人已经前往边境与他会合，下意识左手手指头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自己椅背：「但是儘管现在看起来一切风平浪静，却并不意味着他已经放弃了。」
「每个人都想得到拉达普王者之位，除了你。」紥格拉猜神情玩味打量着看似轻鬆自若，却是一脸严肃的涛。
「那是因为得到它的人，势必定得要背负起拉达普未来的命运。」涛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
「我没兴趣也不稀罕。」
「…」苏切神情困惑的打量着父亲，想要推敲出他语出此言的真正涵意。
「看来公主真的改变你很多，涛。」紥格拉猜忍俊不已的笑看着他。
「父亲。」苏切语带抱怨的开口反驳。
「我还记得你初次进宫觐见先王那时，全然无视礼法的嚣张模样，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当年从我枪下逃脱的孩子。」紥格拉猜不以为然的朝儿子摆了摆手制止，丝毫不理会他抗议的侃侃而谈，因为有些话虽然早就已经和公主说过，但却始终欠缺涛一个道歉：
「再加上一些关于你的蜚短流长，十足是个不折不扣的无形薄倖浪子…」
「我在是恨意之中被养育成人的，所以我比谁都明白，仇恨就像无边无际的地狱深渊。」涛明白紥格拉猜想说什麽的轻叹口气：「我只是累了，讨厌再继续被过去的痛苦纠缠着。」
「对不起！当年确实是我亲手杀了你的父亲…」紥格拉猜目光愧疚，哽咽的委委道来。
「可是你不也饶过我一命吗？」涛右手轻按仍未完全康復的伤口站起身来，一脸释怀笑看着眉宇间仍旧自责不已的紥格拉猜：「当年的事情…我父母、先王、诺拉王妃，甚至是我叔父，大家都牵连其中，如果今天我杀你，那麽苏切必定会找我抵命。」
「这是当然的。」苏切毫不迟疑的大声了起来。
「苏切。」紥格拉猜微皱眉头，语带斥责的回头制止儿子。
「…」苏切见父亲明显已经动怒，这才悻悻然的闭上嘴巴。
「当年命令你杀害我父亲的是我妻子的母亲，而计划这一切的又是养育我长大的叔父。」涛早已习惯苏切凡事遇己则反的激动模式，不以为然的自嘲冷笑：「现如今杀害我妻子家人的又是我叔父，如此千丝万缕的纠葛，时至今日！谁对谁错实在难以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