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凌晨四点半 蠢 定制文
凌晨四点半,我睁开眼睛,身边没有人,我转头看着那个空空的枕头,身子却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没有改变,有什么东西没入鬓角的头发里,我,好像不像原来那个我了。
我,在这北宁胡同里可是一个大人物,您说您不认识我?您搁这条胡同里扫听扫听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蠢是一个在这条胡同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北京小妞儿。
您随便堵住一个人问,别堵那个拎着公文包的一看就比我大的,也别堵那些背着书包匆匆忙忙要去上学的,更别堵那拄着拐杖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头儿老太太,您就堵那个穿纸尿裤的,您要是能让他说一句我不是他老大,您啊,就是我爸爸!
我啊,从小就在这条胡同里混,我自个儿觉得长得不可爱,倒也不招人嫌。这些年倒也是多亏了周围邻里照顾,又因着自己自来熟和开朗的性格成了这条胡同独一位的“混世魔王”。
打小能开始自己走了就和那帮孩子在一起混,一个女孩子硬生生成了一个皮猴,然后在那帮娇滴滴的女孩子的尖叫中带领那帮没出息的男孩子登上“花果山”,现在长大了,倒和他们那帮男生的关系一直维持了下来。
深夜是一个让悲伤和寂寞发酵的最佳时期,尤其是在凌晨四点三十五分的北京,在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温度的“家”。
我变得有点让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我干脆爬起身来,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灯光发呆,他今晚又没回来。
摸黑到卫生间,在黑暗盯着自己的脸看,我想重头再来。
“啪”把灯打开,刺眼的灯光一下子让我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镜子里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自己,我的脑海里一下子就出现了一个人的脸——杨九郎。
那个陪我在胡同里为非作歹的没出息的男孩子,那个陪我上学陪我长大的男孩子,那个在我有了他之后不再聊天偶尔点个赞的男孩子。
从电话接通到九郎说他一会来接我不过半分钟,我挂了电话就匆匆忙忙下了楼,踢踏着拖鞋坐在了楼下。
凌晨四点四十,我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北京的夜晚还是有些冷。
听说杨九郎好像在德云社里说相声还挺受欢迎,打我刚开始认识那个人起,他就在德云社里学习,这几年倒也是闯出了一定的名堂。这样说来,我还没正儿八经的听过他一场相声,倒也是蛮惭愧的。
我坐在椅子上,晃着脚,用手机仅存的12%电量刷微博,想着一会要见到的人,点进了他半年可见的微博,只是还能看到的微博少之又少,我翻了两下便翻到底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晚还没有睡。
很快九郎的车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有人从车上下来,是他,他瘦了好多。
“老大哎,你咋就穿了个拖鞋就下来了?”九郎走到我跟前,瞅瞅我脚上的鞋子,一脸嫌弃。
我坐在长椅上,把它脱下来,然后抱着我的拖鞋光着脚晃荡,朝着他谄媚地笑。
“傻兮兮的,把它丢了吧您,还抱着,跟个宝儿似的。”他抢过去,然后随手扔在了垃圾桶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