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防线（二十二）：杀戮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狙击手心里咯噔一下，待他回头，脑袋里翁的一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此刻，只剩一具仍旧滚烫的尸体瘫倒在血泊之中。
死状之凄惨，唯有用令人作呕来形容。
一根金黄的长矛直从头盖骨扎到大腿根，扎穿了还不算完，愣是把人整个儿钉死在了地上。强大的贯穿力把肠子都一股脑带了出来，不仅连汤带肉稀里哗啦撒了一地，力道之大更是已经让一拃多长的矛尖插入地面大半。
“不可原谅……”
弱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惊魂未定的狙击手抬头望向声音的方向，但由于正对着太阳，他只能看见一个巨大的剪影，那是……是……
是一个十字架的形状。
高大阴影的旁边则矗立着一个小姑娘，提着一人来高的长矛，攥紧双拳，全身颤抖。
“你们……这些人……不可原谅……”
少女紧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地挤出几个字。她仿佛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抗争着，握紧长矛的小手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几滴泪水，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
咚——！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狙击手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是眨眼的功夫，一根搞死他队长的同款长矛已然扎穿了他的左臂，钉入地中的长矛将整个肘关节砸得稀碎。
紧接着，第二根扎进了他的右臂，第三根扎进了左腿，第四根扎进了右腿……
接踵而至的四根长矛将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地上，可怜的士兵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混合骨头渣的鲜血像喷泉那样一股一股地冒出来，却没有办法动动哪怕一根手指头。
而最恐怖的是，就目前来看，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速度之快，力道之大，没有人知道德丽莎手中的那根长矛究竟还是不是刚才的那一只。少女仍旧提着一根泛着寒光的杀器，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狙击手的脚边。
两人对视了几秒，士兵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妈的，你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在哪里？”
“你不是Division的特工吧？”
“他在哪里？”
“该死的，你他妈来曼哈顿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在哪里？”
“你到底想要——呜哇啊啊啊！！！”
德丽莎握住他膝盖上的一根长矛，像推磨一样使劲揉搓了几圈。膝盖骨碎裂的咯吱声伴着血肉分离的粘稠音效，甚至是面前这个人极度痛苦的扭曲面容，似乎都不能撼动她一分一毫。
少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死神，用冰冷的语气重复着同一句话。
“他，在哪里？”
“停！啊啊啊啊卧槽他妈的给我停下！我说！我说！！！”
士兵大口地喘着气，在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中他却被汗水浸透了衣裳。
“那个！那个亚洲小伙子是吧！我们老大把他从一架坠毁的直升机附近弄了出来，还有3个半死不活的Division特工，那仨人交给基纳了，估计现在已经被枪毙了呜哇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