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酱同人文《宿命》（三部曲中篇）（3）(9)

灰原低声问：“有很多人受伤吗？”
“嗯，公安警察损伤惨重，伤势最严重的降谷先生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靠着外接的机械心脏维持着血液循环。”犹豫了一下，新一还是说了一点情况。
“对不起……”
“啊？”女孩的声音太低，新一一时没能听明白。
“我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灰原双臂环住膝盖，整个人蜷缩在长椅上，“要不是我逃离了组织……”
新一心里猛然一抖，他最害怕灰原陷入这种自我逃避的心态，本来女孩的内心就很敏感细腻，万一为此做了什么傻事…...
“不要想太多！灰原！”新一不敢再想下去，他死死扣住女孩的肩，盯着女孩的眼睛，“这和你没关系！别给自己添加包袱！”
但灰原移开了视线：“你不懂，工藤……组织的追杀因我而始，也只有我的死亡才能结束……”
“灰原……你……”
看到新一呆愣的神情，女孩反而笑了：“而且工藤啊，你真的不会撒谎，我可是生物以及化学方面的专家啊……博士和那个昴先生的伤有多严重我还看不出来吗？”
“工藤。你说我要是死了，是不是你们就不会再这样担惊受怕了？”她抬起头看着新一的脸，眼瞳里面空洞得什么都没有。
看着女孩绝美却凄凉呆滞的脸蛋，新一心里燃起的火苗刷地熄灭了。
他想起大半年前的一件事，当时贝尔摩德化装成的新出医生和他们一起上了同一辆公交车，灰原就是为此被吓得在座椅上缩成一团，甚至一度到了想以死解脱的地步，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救出了女孩。
“灰原，别这样想，求你了……”他一把搂住女孩的肩膀，声音变得苦涩沙哑，“如果我没能保护好你，我会很厌弃自己的啊……”
“可我该怎么办呢……博士又受伤了啊，那是一枚火箭弹啊……工藤……”灰原挣扎着想脱离新一的怀抱，她的声音里渐渐掺入了几丝哭腔。
但新一不管女孩的挣扎抗拒，他以近乎粗暴的手段抓住女孩的肩头，把她狠狠拉进自己怀里。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你别再想离开我们！！想哭就哭出来吧！！”新一死死禁锢住女孩，咬牙切齿地说道。
眼下的状况让他感到棘手了，女孩已经拐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再这么任由其走下去就很难扳回来了。新一决定使用强制性手段。
灰原的精神终于崩溃了，女孩反手紧紧地搂着新一的腰。她身体冰冷，满脸泪水，止不住地打哆嗦。
女孩把头埋在新一的腰间，哭声从中传了出来，而且越来越大。他听着那充斥着悲伤与害怕的哭声，心里感到空荡荡的。
但不管灰原哭得有多么哀伤，新一始终保持着强硬的姿态，现在女孩心里和精神正是最脆弱的时候，他必须保持这样的姿态来给予她安全感。女孩躺在他的腿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在他的怀里就像一个婴儿。
灰原还在哭，哭号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回响着久久不散。新一蓦然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不久，女孩就是这样抓住他，怪他没能救下自己的姐姐，大声哭号得也像是一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