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离开以后……（短篇）(2)

“欢迎光临，”清脆的少年音出自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嘴里，杨九郎在手机上找了份凌晨超市的工作，这个工作很适合他，凌晨就意味着人少，还有工作餐，他可以拿回家，不用点外卖，也不用出家门，很合他的心意。
“请帮我把这份饭加热，”结伴来到超市的女孩，看着满脸胡子的店员，总觉得他很眼熟，可是又不敢确定，买了份盒饭，请他帮忙加热，偷偷拍了张照片发到微信群里，群里立刻炸了锅，那是曾经的九辫儿微信群，那里都是爱九辫的孩子们，她们相信九郎一定会回来，二爷不会再愁眉不展的独自强颜欢笑。
“是他吗？”
“我看着像，”
“我也觉得像，”
“真的是九郎吗？”
“妞，你问问啊！”
“我们等的太久了，二爷也等的太久了，决不能错过。”
女孩鼓起勇气，怯生生的说：“请问…你…是杨九郎吗？”
杨九郎顿住举动，低眉不语，
“九郎，我们等你很久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女孩觉得眼泪瞬间涨疼眼睛，
“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杨九郎。”咬牙狠心否认，杨九郎背过身，红了眼眶，
“也许是我认错了，我就想几句话，好吗？”女孩强忍着泪水，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你离开五年了，我们等了你五年，第一年我们充满期待，和二爷等你，第二年我们心怀期待，和二爷等你，第三年我们只剩期待，和二爷等你，第四年我们不再期盼，看着二爷等你，第五年二爷依然在等你，我们却看着曾经山盟海誓的姐妹越来越少，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你带走我们曾经最爱的二爷，你离开后二爷的专场都只剩下孤零零一个名字，张云雷的后边不再给任何人位置，以前我们总嘲笑他笑起来像个小狐狸，你笑起来像个大河马，可是大河马走后，小狐狸总是不太愿意笑，有人说他长大了，是呀，就像郭老师说的，人总要经历过什么才能成长。我们以为你不会置你爱的粉丝于不顾，你却狠心的杳无音信，你只看见那些伤害你的人，为什么不看看那些爱你的人……”女孩捂住脸，哭着跑出超市。杨九郎背对着柜台，泪流满面。
群主给女孩打电话希望她把九郎的地址发给二爷，女孩悄悄给二爷发了微博私信，定位了身后的超市。
张云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那个人离开后他觉得自己就没真正睡过觉，半夜惊醒是常有的事，他觉得这件事是他的错，如果那时候他对九郎多一些关注，多问一句他暴瘦的原因，陪他去看心理医生，也许结果就不是这样，微博上有人安慰他，有人嘲笑他，有人辱骂他，有人夸奖他，一如往昔，唯一不同的是越来越少人再提起杨九郎这个名字，即使有人提起也是讽刺他留不住人，或者骂杨九郎不识抬举，张云雷把这些私信一一截屏，发到微博上，让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看看，他的九郎究竟面对些什么。
“二爷，我见到九郎了”一个手机定位，一张偷拍照，简简单单几个字，让张云雷心头一紧，从床上坐起身，来不及套上外套，夺门而出，上了车，张云雷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件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