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山千面 觉醒之四(2)

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两个字的夜尊，一下子便失了继续周旋下去的耐心。只见他挑了挑眉偏过头冷笑了一声，再回头已是满脸的不耐烦。
“好了，我不想跟你兜圈子了，实在无趣。我们直接动手吧，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呢。”
话落，夜尊直接挥手朝沈巍打过去一团带着无数细小闪电的黑色能量球。沈巍见状立马闪身避开，并伸手召唤出共工刀挡下了紧接着袭来的另一个能量球。
“夜尊！这一次不一样了！我们非要这样你死我活吗！”沈巍一边应对着攻过来的夜尊一边大声吼道，话语中充满痛苦和压抑。而夜尊却借机直袭向他面门，沈巍见了立马挥刀格挡。
夜尊避开横扫而来的共工刀，闪身向后退开了一段距离。一时间两人都停了手，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手握长刀的沈巍。他有多久没见过沈巍如此狼狈的样子了呢？好像已经很久了……
沈巍的面具在刚才的打斗中被他击落，此时他脸上的痛苦、挣扎、甚至于他眼中的泪水都一览无余。两人就这么无言对峙着，直到沈巍眼中的泪水终于在眨眼中滑落眼眶的时候，夜尊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丝歉疚。这情绪突如其来尖锐非常，扎得他心脏生疼，但很快又消失在了心间。
刚刚的那丝情绪是怎么回事？歉疚？笑话！简直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他怎么能对着沈巍产生这种情绪！明明是沈巍欠他的！是他欠他的！
想到这里，夜尊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眼中恨意陡生。
“不一样？哪儿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不是你在贼酋面前抛弃了我？难道不是你为了所谓的和平一直将我镇压在天柱之中？难道不是你为了救赵云澜与我同归于尽？！”
每一句话夜尊几乎都是直接硬生生吼出来的，直吼得他喉咙生疼。只见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原本白皙的脸庞也因为情绪暴动而涨得通红。泛红的眼眶里，那双溢满水泽的眸子亦是血丝密布，紧紧地盯着对面的沈巍。
“哪里不一样！啊！你告诉我哪里不一样！”
一连声的质问回荡在地下室里。沈巍听了他的话，张了张嘴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说的这些，论结果而言确实都是事实，无论中间有多少曲曲折折，但于他而言、于夜尊而言，这些都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即使他们回到了万年前，但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却都深深地刻在了记忆中，难以磨灭。
夜尊见对面的沈巍哑口无言，于是仰头疯狂大笑，笑中满是讽刺——看吧！他连反驳都做不到！
“怎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得很对，觉得自己真该死？”
“夜尊，你说的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都没办法选择，但先抛开这些对错不讲，你知道我们现下在哪儿吗？”沈巍努力控制住情绪，想要试着劝夜尊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我们回到了万年前，还有我从来都没有抛弃过你，但当年我确实放弃了继续寻找你，所以才让你最终走上了那条不归路。但是，这一次我坚持了下去，并提前找到了你。我们一起在联盟里生活，一起打击反抗团，大家都叫你面面。我也一直陪在你身边，像小时候那样照顾你，偶尔空闲的时候我们还会一起散步等等，这些也都是真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