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现白色世界(2)

怎么办？怎么办？
市长的内心在挣扎。
一方面是全市还剩的4万群众，另一方面是四万群众都无法打败的两个敌人。
怎么办？怎么办？
“市长，市长！”人们在屋外热情呐喊。
“你得为你的人民负责啊，呵呵，你的担子真是重呢。”薙刀女侠把薙刀往地上一敲，像打升堂棍一样，“可笑的是，就连你的人民加起来，也没有我或者我的妹妹的一根手指头能打。请你想好啊。”
市长愣了一会，然后满头的汗冒了出来。他回避着两位女性的眼光，颤颤崴崴地走向舞台中央，途中还不停地吞唾沫。人们看到市长来了，拍手鼓掌如打雷。他慌张地瞥了瞥舞台的暗部，薙刀女侠这回只带了把短刀，还拿着个锤子；她的妹妹拿着个镰刀。他们先摆出锤子和镰刀拼在一起的样子，然后移开，再把它们拆开。
市长更是说不出话来。他的嘴唇一直在抽搐。台下一个酩酊大醉的人给了他一杯冲淡的龙舌兰。他看着杯里，杯子里一时显出他的脸，一时又变成薙刀女侠，一时又变成了银发少女。他一咬牙关，来吧！
咕噜。
他喝下了那杯龙舌兰，然后开始说了。
“市民们，我们，额，很高兴我们重建了，额，巴西利亚，额，嗝！”
台下一片礼貌的鼓掌声，还有口哨声。市长望了望亢奋的人群，接着说。
“我们既然遭受了苦难，就要知道怎么样把昨日幸福赚回来。我们要将生产工具重新分给那些能干的人，和那些，嗝！善于管理的人！这样，我们重建的效率才会最大化！”
台下一片叫好声。
“请问市长，”一个青葱的声音从某个角落冒出，“我们的生产工具还是共有的吧？”
“抱歉，年轻人，嗝！我们的生产工具都变成劳动人自己的了。”
台下鸦雀无声。此时一个又老又干巴巴的声音说：“多劳者多得，能劳者得多，这是天底下的公理！”
“啊，啊，对，对，没错，嗝！这位先生说的没错！你是？”
“布吉内！”
“啊，对！布冯说的没错！我们的社会就得这样重建！明天开始，嗝！开始这样实行！”
在幕后的两位女士达到了她们的目标，窃笑着。
锤子和镰刀分开了，还破裂了。
“白色污染”重新像斑疹一样降临到南美大陆。
南美洲大陆上，原来飘满了红旗，但是五个月后，白色布满了半个南美洲大陆。现在，超过一百二十个形形色色的资本主义、君主制甚至奴隶制国家遍布巴塔哥尼亚高原以外区域。原来的红色大陆现在蜷缩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