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我可是zei到你的尾巴啦！！（七八九一发完）(4)

九芳蹲在椅子上手耷拉在膝盖上，
哈？哪个？咋个弄？
于大爷定定神，走过前来伸手掀开他的眼皮瞄了眼瞳孔，捏着九芳肉乎乎的腮帮子，
来看看牙口。
鼓捣了一阵以后于大爷手在九芳衣服上擦了擦，淡淡地开口，
行了，交给我吧给你弄好了。
要把芳芳炼成丹药么。。。
九芳瘪着嘴鸟悄儿地试问，一脑袋顺毛乖乖巧巧地贴在额前，看着怪可怜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留下你良善的，剥离你邪恶的。若是每个妖精都要炼成丹药，那我这丹炉，不成粮食库了？
九芳从椅子上蹦哒下来，笑得眼睛嘴巴扯成三条长线——好哒好哒好哒！
不过……
于大爷开口，
你这坏事也没少做，得留下来给我扫地喂猪，就当替我师弟惩戒你了。
九芳支棱着脑袋问大爷，
管饭吗？
管。
行，靠谱。
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于大爷站起身来轻拍九良肩头。
爷们儿，你这事儿怎么说？
嗯？
九良不解。
于大爷指着孟鹤堂，笑得和蔼，
孩子，你这双眼睛啊，能看见披着人皮下的鬼怪精灵，却看不见爱你的人的眼神。
九良低下头，被戳中了心事让他耳根开始泛红。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自己能说了算的，所以他宁愿装作不懂。
什么意思？
于大爷抚掌大笑，到底是个孩子。
扭过脸儿看着磕起瓜子的孙九芳，
哎，你知道什么意思嘛？
九芳偏着个头，
什么什么意思，他俩有意思呗！！！
你看，傻子都明白了。
于大爷接着开口，
谁都是从少年过来的，孩子。你，我，小栾，你师父也是。
都说人妖殊途，可是到底怎么个殊途法，这个定义谁给得出来？说是我斩妖除魔，可这么多年了，我见过有的妖为了内心坚守的爱而牺牲自我，也见过有的人为了金银财宝而对最亲近的人下手，所以这谁能说得准呢，你说是吧。你别看我喝的云里雾里的，其实我可清醒了，我觉着吧，人啊，别管那么多条条框框的，如果这件事我做了，我能开心，几年之后，几十年之后，我想起来仍然是心里哈哈一乐，那么甭管人家说对不对，我自己就觉着就值。
喝多了酒的师叔着实是嘴碎，周九良听着头也昏昏的，许是被酒气熏着了。
孩子，我也闻过花香，感受过春日月夜里的晚风。但是我都没有把握住，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吧。
哎，这壶梨花醉你带回去给师父。
师父身子不好不能喝酒。
他刚想说。
他很喜欢梨花的味道。后院儿的梨花今年落得早，折花酿酒赠他一段香吧。
……
从师叔那里出来，事都了了。孟鹤堂已经没有理由留在他的身边。
就此别过吧小道士。
走了？
嗯，咒也解了，邪祟也除了，不走留下来干嘛呢？
那，如果，如果我说，我想跟你一起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