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清风
春节本是万家团圆日子,但是汉水河畔的张家村却于腊月三十和正月初一发生连续两起杀人事件,死者均系张家村人士,尸体皆无头,诡的是两具尸体并未随水流而去,乃立于汉水河畔,直接初二凌晨,更夫王麻子打更回家途中发现,并即刻上报府衙。朗朗乾坤发生如此恶劣杀人事件,官府自然十分谨慎,差本地最有名捕头调查此事。捕头一面寻觅线索,一面寻人认尸。
先是捕头发现二人身上皆书:一纪身死,今朝来寻;天命已逝,终无所挂。翌日又找到尸体主人,一者张大,汉水张家村人氏,生前嗜赌,年前出门,其家人以其深居赌场,故几日未归并未找寻,此时认尸因颈上佩有虎型玉石,张大生前称是于李甲母亲元氏购得,经大师开光,佩上必好运连连,故此玉不离身。
另一者张二,亦汉水河畔张家村人士,生前嗜酒如命,其时出走,家人以其醉酒未归,且其性情暴戾,对妻动辄打骂,家人不敢多问,其左腕一处寸余长的刀伤,自称十余年前与人争勇斗狠所留。张大张二两人系同族兄弟,族里此二人最为亲近,二人年少时拜师学艺,身怀武艺,且族里此二人最为亲近,平日里多欺凌弱小,欺男霸女数不胜数,却无人敢言。
今番汉水流尸,张家村人心怀惶恐之时,对二人之死怀有庆幸,称天网恢恢,上天要来收孽障,若不死,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只族中个别年老者,想起尸上所书,多有叹息,劝二人亲属多避祸乱,不知凶手是否会继续杀人。
捕头认定此事定是寻仇,极有可能继续行凶,日夜差人巡逻张家村,然凶手却如人家蒸发,再也不见。
第二幕:除夕惨案
除夕夜,大雪,李家三口围着炉火度年,突然传来敲门声,李家起身开门,原是本村张氏兄弟,二人进房说出所想,想以张家水田换李家肥田,言风水大师预测,李家田是风水宝地,后辈必初能人将相,情知李家不肯,愿多出百两纹银。
在这张家村,原是李家天下,唤李家村,遇饥馑之年,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只留下李甲一家,后张家亦从别处逃难至此,见临近汉水,土地肥沃,族中有人建议定居于此,后因李家村都是张氏,改名张家村。
李甲父亲深知坳不过张家兄弟,无奈同意,元氏却说,家中几亩薄田是祖上所传,逾百年,怎可轻易更改?且李家祖上长眠于此,定不忍他姓侵占,虽万金不易。张家兄弟恼羞成怒,扬言灭门,李家父亲怒而理论,被张家一拳打到,不知死活。
元氏见状,拿起桌上菜刀要杀张大,张大一躲,砍到张二左腕,留下一道寸余长的伤口。张二一恼,夺过菜刀,手气刀落,元氏身首异处,张大见元氏颈上虎型玉石,心生欢喜,便取下带上,从此玉不离身,这已是后话。李甲年少,要为父母报仇,却不能力敌,被张大一脚踢开,半饷未醒。
张家二人心狠,拿起火折子,把李家焚毁。李甲父亲挣扎起来,携李甲带走元氏尸体,带到家中田里,火化后深埋,为日后寻到母亲坟茔,李甲于母亲身旁置一尺见方的青石,葬完元氏,父子二人逃亡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