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遇于夏，至于爱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有点乱，能不能看懂随缘
杨九郎下车买杨梅时候路过一个胡同，有一个小伙子推着老旧样式的自行车，车座后面立着根竹竿儿，上面绑着满满的蝈蝈笼子，圆的，方的，不知道蝈蝈是不是嫌挤，吵得很，但像极了夏天。
得有二十年以前了，杨九郎有一阵子就喜欢玩这些玩意儿，扇着蒲扇的老大爷紧着叫他们慢点跑，杨九郎想起来就好笑。
北京的夏来得早，日头已经把人们赶到凉快的地界去了，杨九郎可是很怕热的，尤其是一出了汗见到心里那位时候，老怕小洁癖嫌弃他。
“师娘”
“翔子来了啊”师娘开了门，说着家乡话。
“哎，这杨梅，劳烦您做点梅子汤了”
师娘接过袋子，里面得有几斤，看着尤其新鲜，“借着小辫儿的光啊，我们也能喝点”
杨九郎进了屋不好意思的笑笑，知道师娘故意逗他也没说什么。
书房的窗子开着，纱窗挡不住午后的热气，空调温度不高，杨九郎进去先把椅背上的外套递给张云雷，张云雷盖在了腿上，仰着头看着杨九郎微笑。张云雷的笑像冰镇的沙瓤西瓜最中心那一块，他用勺子挖一大块，把甜美都送进杨九郎心里。
“翔子”
“嗯”
师父回房休息，两个人就坐在书房聊会儿。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啊”
“梦见我们俩见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杨九郎把手肘拄在桌子上，“然后呢？怎么样了啊”
张云雷目光移回书上，摇摇头，“记不清了”
“我也梦见了”
张云雷转过头凝视，杨九郎随手翻着书页。
“我们俩穿着大褂，大封箱的那身竖条纹，，，，，，”
十八年前的北京才是老北京，胡同巷子，自行车铃，烟火气还比汽车尾气多，师父家住的也还略显简陋。
两个人并肩走到师父家门口，一副御子落在两个人脚前，一个小娃娃堆在门口低着头。
杨九郎转头明了一切的表情，张云雷掐了一下杨九郎的大褂袖子，“别笑”。
杨九郎抬抬手示意张云雷先过去，张云雷刚走两步停了下来，“翔子，你先过去”
杨九郎把捡起来的御子擦擦灰，拍了拍张云雷的背走了过去。
“小小辫儿”
九岁的小娃娃抬起头，杨九郎撩下大褂蹲了下来。
“你是谁”
“嗬，这小声儿，真清亮”
张云雷站在后面看着，心里复杂，又欣慰又心酸。
“哥哥穿的是大褂吗”小小辫儿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杨九郎的大褂下摆。
“是啊，小小辫儿喜欢吗”
小娃娃点点头，又用充满疑问的眼睛盯着杨九郎，“你为什么叫我小小辫儿？”
“额，，，这个，，，”杨九郎一时竟无言以对，回头求助这个长大的辫儿。
张云雷这才走过去，小小辫儿歪歪头，“因为辫儿还没长大，哥哥看你可爱才这么叫你的”
“角儿，可没这么夸自己的啊”
张云雷白了杨九郎一眼，伸手摸了摸小小辫儿的头，发丝硬硬的，像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