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九文之火焰④、⑤(3)

徐昊哲就这么坐在旁边看着他，抽了一张面巾纸擦掉杨九郎嘴边沾着的一粒芝麻。
“呃……”杨九郎觉得自己是“得意忘形”了，在别人面前失了态，但是看在徐昊哲眼里却觉得这才是他的本真。“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嘛，我告诉你。”
“你如果愿意说，我当然愿意当那个倾听者。”
“我的室友…是我工作上的搭档，也是…也算是吧，也算是我的男朋友……”
杨九郎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徐昊哲是否能接受他这个取向。他以为徐昊哲会是惊讶或是完全不能接受，但是他依旧微笑着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丝毫没有排除的样子。
这让他松了口气。
“但是他好像不是那么接受我们这个关系……很别扭吧，我是很喜欢他的，但是他好像只有在台上才会给我回应，而到了台下………”
杨九郎顿了顿，用力的呼吸着空气，想要把眼眶里的眼泪忍回去，但是当他听见徐昊哲那句“在我这里你不用忍着任何情绪”的时候，任由眼泪掉下来，砸在羽绒被上。
“好像只有我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他好像总把我等成……”
发泄的工具。
这四个字对于杨九郎来说过于沉重了，更何况让他自己亲口说出。
徐昊哲明白了，在他刚把杨九郎抱回来，准备清理他的伤口的时候，他就有做好准备，他以为只是两个人单纯的有隐藏属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但是，他没想过会是这个样子。
杨九郎抽抽搭搭的把前因后果说完，徐昊哲的脸色已经从最开始的平静，转而变成疑惑，最后到现在隐忍的暴怒。
手攥着膝盖的裤子布料，关节发白，西裤更是被他攥得全是褶皱，那双算不上特别漂亮，但是很清澈的眼睛也带了火气，只是靠着家教和涵养一直压制而已。
“所以他就能这样对你吗！！”
徐昊哲蹭的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别生气……他就那个样子……”
徐昊哲猛地跌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这个人，都这个样子了，还在想着别人别生气！还在提那个施暴者辩解！
而抬手安慰徐昊哲的杨九郎，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怎么连自己都会了别人那一套。
“我还不生气？你自己不知道你伤的多重吗？”
徐昊哲皱眉看着杨九郎，熟练运用三门语言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开解这个人了。
当他端着热水，拿着热毛巾敷杨九郎的眼睛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嘴角有破，杨九郎慌乱的辩解那是吃饭咬到的，但是有一点点医学常识的徐昊哲能看出来，那不是自己可以做到的。
解开胡乱裹在他身上的被子，徐昊哲彻底被惊到了。脖子上面一个个的，根本不能说是吻痕，那就是咬痕，破了皮透着血丝；往下看普通的T恤衫被扯坏了，但还能将将的挂在身上，肩上有一个牙印，咬的极重，不好好处理会留下疤痕的那种；腰上的是握痕，红红的，虽然严重，但是相比而言是清的，只要冰敷消肿，再热敷消除瘀血就好。
徐昊哲不忍心再看下去，但是这还没到重点。引发杨九郎发烧的外伤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的，更没有想过如果杨九郎没有遇到自己，没有人带他处理，他真的要就这样待到早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