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天上白玉京(6)

“不......不......对......对！”
“还不对？”司南正准备继续检索关键词。
“打住”副司令官打断了司南的深度检索。机能受限，司南有些时候没法很好地分析人话语中的感情色彩，特别是在自身情绪化的情况下。“可以扶老先生下去了。”
娜塔听命，扶头脑风暴先生回自己的舱室。玉京随侍左右。
“量子力学。你能想到什么？”副司令官把受伤的手臂放在桌上，不再保持着标准的挺立姿势。
“量子化。将事物或信息量子化进行传导。”司南不愧人工智能的身份，瞬间明白了老科学家们的意图。“可以有效地避开【母体】网络的探测，比现行通信手段都要高效。”
“按计划执行。”副司令官再次下令。但他没有意识到如果如此简单，为什么司南在第一次没有提出这个方案。
“行不通。”司南换了一副冷冰冰的严肃语气。“量子领域是现今依然未被完全破解的领域，人类的科学研究对此涉足很少。但我们至少已经知道了，游离态的量子信息，需要通信双方同时启动量子收发装置。分毫不差。我们手头虽然有装置，但是没办法和该隐同时启动，而且该隐的潜艇里，根本没有这种装置。所以这个方案我根本没提。”
“除此之外，完全没办法了吗?”这次，副司令官的脸上出现的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无力。
长久的沉默，司南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开口。
“还有一个方案，不推荐。”
“说！”副司令官抓住了救命稻草。
“人体量子化！”司南几乎恶狠狠地突出这几个字。
副司令官闻言近乎瘫倒在位置上。
“相似的技术已经实现，【母体】的意识融合，正是人类意识信息化的进阶形式。”司南继续慢条斯理地陈述方案，“虽然人体量子化的实验至今没有成果过，但如果我们能够将人体量子化之后保留其自主意识，就有可能让量子人主动往返深海与舰艇之间，从而传递信息。但有一个问题。”
副司令官继续沉默着。他知道司南说的问题是什么。
不滥用科技，不对人体进行活体实验。是人类军最后的底线，也是与克隆军与【婴】与【母体】最起码的区别。这被写入了军宪第一条的守则，是每个人类科研者的底线。
“为防止动乱，我可以延后发布该隐遇难的消息。经计算，从现在开始，九千二百五十七分钟后再进行发布，可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司南已经开始在整理司令大人的讣告。“其实我们也不用那么悲观，还有整整三十五个小时。也许，可恶的臭小子很快就会给我们一个大大的Y了。”
副司令官无力瘫坐苦笑了一会，继而整理了一下表情。“如果三十个小时之后，仍未收到消息，对我进行转换。如果四十个小时后仍未有成果，司南你接手指挥舰队返航，在克隆军到来前离开这片海域。”
副司令官的话斩钉截铁，司南不为所动。
“这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牺牲可以解决的问题。尊敬的副司令官大人。”司南的冷嘲热讽是看家本领，“两个问题。一，哪怕你是自愿的，我也绝对不能接受将人进行实验！二，该隐对我下了封锁，就算任何人授权，我也不能指挥这艘舰艇。所以，你和该隐，不能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