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景】 珠帘之后有佳人(2)

舞停了，小景从帘子后走了出来。影影绰绰的珠帘，让王宽脑子里闪过一个身影，似曾相识。小景站在桌前，向我们行了个好。说是要喊“元公子”上楼，衙内闹着不肯也要上去，我自然也要随行。小景姑娘眉头轻皱，有些生气:“到时候发生什么事可别怪我！”
我知道这其中有诈，她的口吻再明显不过。可是这未解的东西总要去探索才能有所进展，上了楼或许就能知道元仲辛为何被“欢门”所请，而这古怪的“欢门”又是什么意图来寻元仲辛？这小景姑娘一看就不是青楼女子，她又是何方来历？
我们被请入一雅间中，桌上茶还是温热的。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青色的帘帐后便是卧榻，倒是配得上雅间二字了。
后来进来一个女子，要邀元仲辛去隔间谈话，衙内十分不满，缠着要个小娘子作陪。这衙内怕是将人家的一手安排搅得稀巴烂。女子被烦到不行，一把将衙内推到房里，立刻出门锁上了门。王宽心里想，怕是这次是谈不成了。
谁知，窗户被根根迷烟戳破，光明正大地在屋内弥漫。这年头，放迷烟都这么明目张胆了。衙内和他的随从们还不知是何情况，纷纷倒地。王宽和元仲辛倒是默契地很，找了卧榻躺着，约着醒来再见。
昏睡之前，王宽忆起了小时候的一段时光。父母有一位好友多年前来家中拜访，带着一位小女娃。小妹妹才三岁点，小小的一团。走起路来，有时还不是很稳当。我很喜欢这个小妹妹，下了学堂之后总是找她玩，她笑起来眼睛咪咪地像一轮月，甜甜地叫:“王宽哥哥”。我已经十几年未见过这个小妹妹了，记忆还停在她小萝卜头的样子。远远地走来一个女子，两人竟有点重合。
“小景姑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