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唐】民国的你（三）

追
“唐经理，唐经理？”正在酒店大厅洽谈生意的唐生被客户叫回了神。
“啊，对不起。”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那个被三五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女孩簇拥上二楼舞厅的就是前天因为唐家大姐和他大吵一架的荣少。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唐经理年少有为，钱我放在你这里甚是安心啊。不如唐经理今天和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客户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非常开心。
唐生却有些心神不宁，摆手拒绝了邀请，“我在这还要等一位朋友。”
将西装对折拿在手上的唐生进入舞厅便看见了被美人左右簇拥的荣少。手里夹着一根烟，边上的女伴正想亲密地喂酒给他。
站在门口的唐生气场越来越冰冷。说不清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苦涩中混着酸。从前不是没听说过荣少为人风流，但传再多的流言蜚语只要阿仔说一句没有他就从来都不会信。
一个月前，因为担心战乱会蔓延到HK来，唐家最终决定移民美国。
唐生为了留下来，向家里坦白了他和十仔的事情。父亲没有过的干涉，但长女如母的大家姐并不同意这件事，她不希望自己的幺弟留在一个浪子身边，更何况时局那么乱他一个人留在大陆让一家人又怎么放心的下。
说一不二的大家姐辗转找到了荣少，和他见了一面。在那之后荣少无缘无故的和唐生吵了一架，扬言说要分手。
霓虹灯亮了又暗，荣少在舞厅里头玩了多久，唐生就在外边等了多久。直到几个人扶着醉醺醺的荣少出门的时候，看见一米八高气场全开挡在面前的唐生，才怯生生地把荣少交给他。
“你来做甚！啊，不是要去美国过你的太平日子吗？”醉醺醺的荣少看清了来人，随即恼怒地推开。
荣少着实醉得不轻，踉跄出门的时候差点就被门口的台阶绊个仰倒。走在不远处的唐生赶忙上前去护他。
做事直率的荣少有时候确实有些爱犯倔，吵起嘴来根本就不愿听你的解释。但是在一起一年唐生从未见过他像现在一样，连续三四天都不答应见他。
唐生只好一个个去寻他的牌搭子，而他们却也只晓得荣少好两天没来打牌了，连画室也不去。住在楼上的嘉玲告诉他，“周一的时候你不是来寻他，没开门吗。你走了之后我就听他在屋子里摔东西发脾气。哎，我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啊？把他给气成这样。”
其实唐生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触碰到了阿仔的神经。周末约他去喝下午茶的时候就厌厌的没精神，总是若有若无地瞧着自己，然后就转头看向窗外。
“你还来做甚啊。”荣少的语气明显带着委屈，“还是我又喝出幻觉了？”他像是自言自语，还低头数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是十根没错啊？
唐家的司机就在外面等着，唐生半抱地把他放进车里，吩咐司机开回自己的住所。不用想也知道，他家里大概就只剩下床没被砸干净了。
车上本就不通风，很快就把荣少的酒气闷上来，他开始赖在唐生的身上不愿动弹。
不多时就开到唐生居住的公寓边，“阿仔 我们到了。乖上楼再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