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好(二十八)
医生说失血过多,所幸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连续几天的精神高压是他昏迷的主要原因,休息好了自然会醒没有生命危险的。
周九良想不明白孟鹤堂明明比自己先被关在那边,他是怎么知道会有援救人员及时到来的。
周九良像小猫一样揉了揉自己的脸,又歪着头看向孟鹤堂。
他真好看啊!
周九良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下,肤浅!
可他还是好好看哦…仍未恢复血色的皮肤苍白的,在医院的病服下衬托的显出一股子病态的柔美。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着,带着睫毛一起慢慢的抖动。
颜狗!周九良心里突然蹦出这几个字,自己又空着手在头顶呼扇着,仿佛可以把这个念头扇跑一样。
“九良…”
周九良正和自己叫着劲 孟鹤堂醒了过来,轻轻叫了他一声。
“孟哥,你醒了呀。”周九良笑着看着他,呲开一口大白牙,发自心底的缓了口气。
“疼么?”孟鹤堂目光飘到周九良被绷带绑起的左腿,皱着眉问到。
“不疼不疼,”周九良摆着手,“哥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的。”
孟鹤堂也浅浅的笑了出来,抬起手想要摸摸周九良的头,却错误的估计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中。
孟鹤堂准备收回来的手心突然痒痒的,是周九良连忙跑下床凑近送上了自己的脑袋。
“哥摸吧,怎么摸都行。”周九良像一只温顺的小猫,用发顶蹭着孟鹤堂的手心。
“扑下来干嘛,忘了自己有伤了是不是?”孟鹤堂撇了撇他的腿,嗔怪的骂道。
周九良想要证明什么似的,站起来还轻轻蹦了蹦,“我没事真的孟哥,你看,我都快好了。”
周九良正证明自己的时候,门开了,栾云平抱着花进来了。
孟鹤堂看见栾云平,对周九良说,“九良去帮哥打一壶开水好不好,哥想擦洗一下。”
周九良知道,孟鹤堂在把他支出去,但他不会问原因,拿着水壶一瘸一拐的走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孟鹤堂和栾云平两个人。
“怎么样了小孟?”栾云平放下花,关切的看着他。
孟鹤堂看着栾云平,笑了笑,直截了当的说“九良身上的定位器你装的吧?栾哥?”
栾云平也是不遮掩,“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好歹有点用不是么?”
孟鹤堂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结果不能磨灭其目的,栾哥,为什么?”
栾云平的笑尴尬在了脸上,半晌也不说话。
“九良的事你一早就知道?”孟鹤堂问他。
栾云平点了点头
孟鹤堂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起伏的胸口,“为什么不告诉我?”
栾云平面露尴尬,“毕竟我也不确定,也不是真的怀疑他,就是怕有什么三长两短的,确定一下而已。”
“确定?”孟鹤堂冷笑着,“是,这次是靠着您栾副局的定位器我才能得救,我最没资格批判您。只是我求你替九良想想,他那么单纯一个孩子,知道你这么疑心他他该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