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林】不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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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郭麒麟离开家后,阎鹤祥就坐在曾经属于他们共同的大床上,寻找着郭麒麟的气息。两天两夜,粒米未进。
阎鹤祥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可郭麒麟的出现,让他不再理性。郭麒麟刚离开的那个下午,他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浇浇花,看看书,甚至还能发条微博。可是他现在做不到了,他没法控制自己对他无穷无尽的思念,即使他仅仅离开了不到三天。
郭麒麟走得很干净,没留一丝痕迹,就像从未出现在这里过一样。
杨九郎拿着从郭麒麟那里拿到的钥匙开了门,一推门,一阵恶臭向鼻子袭来,杨九郎胃里翻江倒海,强忍住想吐的欲望,在卧室找到了万分憔悴的阎鹤祥。
杨九郎早在郭麒麟满脸苍白的把钥匙给他,拜托他去看看阎鹤祥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了,可看到这画面,杨九郎着实吃了一惊。
餐桌前,发馊的食物和盘子渣仍在地上,保持着原状,冬季少见的虫子此时却都在上面肆意飞舞,尽情享用它们的美食。
卧室里,阎鹤祥手里仍旧拿着他和郭麒麟前不久刚拍的合照,郭麒麟嫌丑,却被阎鹤祥执意摆在床头柜上,照片上的郭麒麟,笑靥如花。
杨九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么一看,也猜出了个大概:
“阎哥,那个,虽然现在大林走了,但你也别这样啊……对了,不是马上要封箱了吗,你可以找他谈谈,他不给你面子,总不会不给咱师傅面子吧。”
阎鹤祥黯淡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开口想说话,喉咙却无比干涩,杨九郎拿来水,阎鹤祥喝进一口,觉得原本甘凉的水进入喉咙却如刀割一般。
第一次彩排,郭麒麟不在。
第二次彩排,郭麒麟不在。
演出当天,郭麒麟不在。
眼看着封箱马上要开始了,阎鹤祥终于沉不住气了,问师傅为什么郭麒麟没来。
郭德纲听后面露难色,“怎么,大林他没和你说吗?前几天他找我说他要离开闯荡一段时间,还……还让我帮你换个好搭档。”
听了这话,原本充满兴致的阎鹤祥,此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师父,我和大林……我们分手了。”阎鹤祥停了一会儿,接着说:“师傅,您别给我换搭档,我这辈子就认大林了,他不回来我就一直说书……”阎鹤祥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
郭德纲看着他,欲言又止,像那天郭麒麟在面前一样,摆摆手表示同意。与郭麒麟不甚交流的他,连发了几十条微信,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关机。郭麒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闯荡了那么多年,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此时真的有些慌了。
封箱开始了。这次大封箱依旧热闹,观众依旧热情,气氛依旧热闹,发现郭麒麟不在,虽有不少失望,但是由于更多的是兴奋,冲淡了失望,粉丝们并未做过多询问,毕竟台上还有他们爱的角儿们。还有一部分眼尖的人,发现了,这个舞台上,缺少的不仅仅是郭麒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