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二零一八年八月,《相声有新人》播出,想起比赛的时候师父和国立老师的评价,感慨万千。
孟鹤堂火了,我们的观众渐渐变得多了起来,走在路上会有小姑娘拿出手机拍摄,小圆子里架的机器也越来越多,在台上站着,又时会分不清是在说相声,还是在干别的,但是说不高兴是假的。
换句话说,今天台下的这些闪光灯,都是孟哥该得的,他甚至能站上更大的舞台接受更多的灯光,那是他的位置。
商演次数越来越多,搭茬刨活的也多了起来,我很讨厌这种观众,他们不是来听相声,他们是来看耍猴儿来了。
当我发现闪光灯打到我身上的时候,最开始以为是喜欢孟鹤堂的同时照顾其搭档的感受,后来发现并不是。
他们总是能抓着一些奇怪的点要求我做一些他们看来很平常的事儿,比如波点裤,比如发微博,再比如他们说的开腔。
心情好的时候我也乐意唱点小曲儿,可我不爱听台下的起哄,听的人心烦。
孟哥劝我要去试着接受,接受新的事物和新的表演形式,可是我不乐意,相声该是什么样就得是什么样。
孟哥说我固执己见,时代在变化表演形式和演员本身也要跟着去变化,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并不打算去迎合他们。
采访的时候我说非不能也,实不为也。衣柜里裤子且多,每日三四条微博我也能发,高腔场场都有嗓子也能唱,我就是不乐意做,越是有人说我越是不乐意。
我宁可呆在小圆子里,固定演出,下了班或跟师兄弟喝点儿,撸个串,或回家往床上一躺,第二天接着演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下飞机就有手机对着,休息的时候有人打不明所以的电话,和被人催着发微博。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谩骂。
相声是从来都是虚假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