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 欲盖弥彰 （四）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文笔不好，还请见谅。
（四）
看着这两天开发区楼盘铺天盖地而来的投诉和事故频发的新闻，周九良若有所思，指关节一下又一下地叩击着桌面。
片刻后，他靠在了办公椅的椅背上，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嘴角。
“周总，开发区楼盘那边最近出事的频率有点高，我怀疑是有人蓄意攻击。您看需不需要派人去调查清……”
“不用，”周九良抬手将助理的话打断，“让公关那边照常处理就好。”
余光里瞥见助理还没走，却依旧头也没抬，翻了一页文件资料问：“还有事？”
看到他们的周总心情还不错，助理这才把手中抱着的五个文件夹放到他桌上，将它们一份份地打开到该签字的地方，“这是需要您签字的那几家迪厅和酒吧的收购合同，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没问题的话，我们下午就派人过去跟他们约时间谈条件。”
把文件接过来翻了一遍后，周九良在上面签好名字，把其中一份留下，合上了文件夹。
“跟对方约好时间，‘不归’这边就不用了，我会亲自去。”
助理抱着另外四份文件疑惑地离开周九良的办公室，在门关上的前一秒，他从越来越小的门缝间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后的人，只见周九良正垂眸盯着桌上那份被留下来的文件，难得地翘起了嘴角。
自从新闻风波后，他们周总似乎对“不归”的事情格外感兴趣，而且行踪也开始变得诡异了起来。
那天下午，周九良特意跟几个或有名，或名不经传的酒水供应商分别约了局，十分罕见地直到凌晨才从他向来厌恶的风月场所离场。
“周总，去哪儿？”司机从后镜看到周九良一言不发，仰着头在后坐上极其疲惫地闭上了眼，忍不住发问。
掏出手机想看一眼时间，口袋里那张藏蓝色的名片顺势就掉了出来。
也不知道最近中了什么邪，每次出门前，他总会下意识地把这张名片和手机一起带出门。
不动声色地把这张小纸片捡起来，上面的电话号码在烫金的名字下异常醒目。
“回家。”
随着车子的发动，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二十分。
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是睡了，还是像他刚才一样还流连在酒舞声色里？
想着想着，手中就不自觉地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等到那声因着睡意而略带嘶哑的“喂”从听筒里传出来时，周九良才算回过神来。
“哪位？”手机那头的声音在睡意稍微退却后略显低沉。
“是我，周九良。”他侧过头去看窗外那一盏盏匀速向后倒退着的昏黄路灯，视觉焦点从窗外不断变换着的光影慢慢地往车窗上拉近，直到在斑驳光影中看到他那张神色不辩的脸。
眼中暗涌着的情绪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听到这个陌生的疑似骚扰电话是周九良打来的，孟鹤堂愣了有半秒钟的时间，才撩起了耷落在额头上的刘海好让自己醒醒神。
“周总，这么晚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