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事，未完无续(2)

暗地，不知名的某种物体正蠢蠢欲动。
“呵，你要杀我？你以为，我已经虚弱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保全不了了吗？哦，忘记告诉你了，这一个多月发生的种种，不过是我伪装出来做样子给你看的，你以为，我会放弃魔界？对了，明天我要挂帅亲征，只可惜……这个消息你似乎已经传不出去了呢。”少女突然站起来，笑着说“我父王和母后是你害死的吧，你现在，就去给他们陪葬如何？不对不对，我要让你成为奈何桥上第一个不能重生的幽魂。整日陪着孟婆，也没什么不好，正好两个人在一起，也有个照应。这样，可好？”明明是笑，却给人一种恶寒。
“还有，你不觉得孟婆这个名字很耳熟吗？你的发妻，叫孟什么来着？哦，对！孟长歌！逝世多少年了？你也派了不少人去找她吧，有结果吗？呵，你以为她死了？不要着急，等你死后，你就能看到她了。到时候，你们一个半人不鬼，一个一缕幽魂，即使相见又如何！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你早就该体会了。只可惜，一个妙龄女子，在阴曹地府呆了几十万年，现在就像干枯的树皮一般，满脸都是皱纹呢。不知道，你能不能认出她。你早就应该感谢我了，要不是我，你的发妻早就重生了，哪会在阴曹地府等你几十万年呢？”
“予沫，我看着你长大，没想到，你的心思，竟变得如此狠毒！对！你父母就是我杀死的！那是他们活该，他们该死，魔族的人都该死！只是没想到，魔族有你这么一个狠毒的王，让我的发妻，久久不能重生！”老者听到她说的话，嘴角微微一颤。
“我？狠毒？那你是什么？父王和母后待你不薄，你自己想想，你在魔族的地位多么尊贵，连母后都要看你的脸色。他们临死的时候都没有怀疑过你！你最后杀死他们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可曾念及一分旧情？可惜了，父王母后眼拙，看错了人。”
“哈哈哈哈……我害死了他们？谁又体会过我的感受！如果不是他们发动大战，我的儿子就不会无辜枉死！我和长歌也不会分离！现在你却反过来说我，你又有什么资格！”老者几近崩溃，两行清泪挣扎出他混淆的眼：“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儿子……”
“看在你将近寿终的份上，我告诉你实情吧，当年，是天界的人暗自派兵来掠夺城池，我们为了护国才发动战争，天界才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还装扮成我们魔族军队的模样，大肆屠杀人界的人，给我们扣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帽子，我们魔族卑贱，怎么能配上这么高的帽子，你以为天界就很神圣吗？不过都是表面而已，天界，是最肮脏的地狱！”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骗我，你骗我！”老者发疯似的大喊“你骗我，你骗我！”
“你即将寿终，我又何必骗你”予沫冷漠地看着老者，半响，微微启唇“杀我父母，掠我城池，亡我子民，我与天界，不共戴天！至于你，不忠不义者——死！”
奈何桥边，臃肿的身影停留了0.1秒，细看，桥边一片晶莹。
皎洁的月光散发出幽冷的气息，树叶在墨褐天空的掩映下，成为无数夜的使者。风轻拂过，窸窣的声音不绝。予沫望向明月，宽大的衣袍衬得她越发单薄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