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衍生之重启】45关怀(2)

两人顶了几句嘴，玩笑间中年人拍了拍赵云澜:"小赵，能来这里的，都是看开的人，看开了就没什么怕的了，等的就是最后解脱的那一刻。"
两人边走边聊:"小赵，你是学医的，你知道有一种药，吃了可以缓解疼痛，直到最后离开都没什么痛苦，听说以前还能搞到试药机会，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制药公司停产了，还要家属同意书，你听说过吗?"
"我……没有……"
"唉，要是给我几颗药，那就真是救了我。"中年人走进病房和最里面的老人打了招呼:"老爷子，今天感觉还好吧?"
老人抬了抬手，脸上没一点脂肪，颧骨高高耸立着，脸上罩着灰色，嘴唇发着不正常的紫红，眼睛看向赵云澜问:"这个小伙子是谁?"
赵云澜忙过去介绍自己，只是忽略了临终关怀员这个称呼:"爷爷好，我叫赵云澜。"
老爷爷看到他身上暖黄色的衣服，和蔼的笑了:"你是好孩子。"
赵云澜听中年人说，老爷爷有一位相濡以沫的老伴儿，探望日的时候总是第一个进来，两个老人也不多说话，老奶奶有时候削点水果，有时候画画给老爷爷看，有时候拿着毛巾给他擦擦身体，每到这时候老爷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她走后，老爷爷都会睡很长的一觉。
赵云澜半笑着说起这件事，老爷爷也跟着笑，年纪大的人也会露出不好意思的一面:"我已经交代好了所有的身后事，可就是我老伴儿，我不知道怎么安排她才是对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孝顺的，可是，个性上都有缺点，怎么才能让她过的好呢？她一来，我就想这事，想多了，脑袋就累。"
赵云澜动容的说:"您和奶奶感情真好。"
"可惜是我先走，我还真是舍不得留老太婆一个人。"
老爷爷对床就是那个冷面年轻人，他坐在轮椅上，面孔对着窗外，他正戴着耳机，泪流满面。
赵云澜看到他，不敢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