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牢》（ABO）——第四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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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床上先苏醒的人是卷儿。起身后的散乱发梢，和满地狼藉的衣物，都在用最快的速度向他传递，这一夜发生过什么。光泽的背脊从被褥中逃离下了床，一阵后疼顿起，慌忙中捡起了上衣，刚准备穿上，便嗅到了自己身上挥之不去的浓浓茶香。有对苦涩的依赖，和对清香的眷恋。卷儿一时没有急着穿衣，转过头看向还在睡梦中的阿魔。
我。
被二次标记了。
摸向凌乱放下的发尾，卷儿忍着痛楚从床头柜翻找着捆发的皮筋。他该从这里立刻撤离，做到无声无息。虽然昨晚的一切带有痛楚的烙印，但现在他只像个不明缘由的弱势一方，必须趁乱逃离战场。
换上外套，转身之际松断了脖间的吊坠，甩向一旁的床褥没有声响，急急忙忙没有发觉的卷儿整装完毕，开门离开了这里。
走廊很长，直步的空隙中卷儿连呼吸都是不均匀的，他清楚自己昨晚并没有去推开阿魔的拥抱，和所有温柔的给予。自己现在就像个活脱脱的背叛者，可坏就坏在，他却并没有后悔的感觉。好像就算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陷入昨晚那片带痛的深渊。
怎么了。
迫不及待接受新的气味么。
迫不及待成为一个糜烂的野心者么。
酒店的洗手间，卷儿洗了把脸。可是不够，清水猛的几下打在自己脸上。拍湿了刘海，顺着脸角滴落，清澈透明，剔透在垂落的凝聚里。
又用掌心接了些水，准备清洗脖上的红记，却发现摸不着随身佩戴的项链。动作停住，水流声还在嘈杂，卷儿转身想回去取，又停住了脚步。
回头路不能走第二次。
...可那是花苞赠自己的礼物。
靠在大理石台撑着自己，卷儿晃了晃脑袋闷闷叹了口气，很是疲惫。关上了水流，腰间的酸涩涌上，只能扶着，任由阵阵疼痛带领自己重温了一遍淋漓的过程。
....
他抱着自己，蹲下，在颈怀里，眷恋最后一次，阿魔的气息。然后抛弃罪恶，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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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留玫瑰余香的气味慢慢流逝，阿魔醒了过来，手边摸空了床位，才缓缓坐起身，背肌的疲惫都在一夜放纵之后得到了休息。只不过枕边人的逃离，不是他所意外的，那人从来都是神神秘秘，牵萦着自己的心。
但忆起昨夜，阿魔的嘴角便止不住流氓笑意。
玫瑰很香，救赎了自己的苦涩。
虽然说不清楚为什么这抹香气，多了几丝陌生。
但那人也没有拒绝他不是么。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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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区的生意最近没什么风波吧。”
靠在车窗边，花苞闭目养神，对着身旁的驾驶位提问。方向盘轻旋，男人侧着脸看着四边的风景，淡淡回应了一句。
“一切顺利。”
“有你帮我照料着这边，我放心。”
“放心吧，哥。”
阿绒刹停了车，目光望着转红的交通灯。
“还有段距离，累了就睡会儿。找卷儿的事，我会帮忙的。”
“你说他能去哪儿。”
困倦阖眸了半秒的花苞轻瞟着窗外，虽然从直觉上来讲，他能确信卷儿一定在这座城市，但从其他方面来猜，其实没什么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