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美之魇魔(2)

“哦，天哪！什么？我变成什么了？”她大声叫喊道，低头望向前腿。凭靠直觉，她飞到空中，头部几乎顶撞到天花板上，同时还查看到她那纤长的，更结实的黑色翅膀。她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翻来覆去，想寻找一面镜子，却就发现有一面落在地上。她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她的嘴唇在颤抖着，直直地盯着镜子里的小马。那匹小马十分高大，乌黑而光滑，这对她十分印象深刻。她的前额长出一只细长的螺旋状的角，短细的粉色鬃毛从眉毛上方拂过一边。相比她这个新的黑暗形体，她的可爱标志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最使她震惊的是她那无尽黑暗的眼睛，美丽的绿松石瞳孔此刻变得更细长，更苍白，如同某种蜥蜴（眼睛）。
小蝶退后几步，转身离开了这个镜像。
她像极了某种怪物！
你喜欢你所看到的样子吗？
“你？”她尖叫着，疯狂地转过头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周围看了，我就在这儿，和你在一起。你让我融入进去了。你真是只好马，可不是嘛？
“把我换回去！我不喜欢这样子！我看上去………再也不像小马了！”不管怎样，她仍在尖叫，神经逐步失常。她进入了癫狂状态，把蹄子砸在石板地上。
“我看起来根本不像小蝶……”
我们现在更像小蝶了，不是吗？你内心深处有什么感觉吗？
“我感觉…………”她又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试图平静下来。有一些新的东西迎面而来。她能感觉到皮毛下面有种强烈的嗡嗡声，使她前额出现刺痛感。她展开黑色的庞大翅膀，从背后上发起一阵颤抖。她的血管中流淌着某种东西，让她感觉仿佛被闪电劈过一样，但流过的能量并不是灼热的疼痛，而是与众不同的感觉。她没有受伤，开始认为自己可以飞个几英里，或者跑一场马拉松。
“我感觉………很好，”她睁开眼睛最后说出。
我答应过你不会伤害你一丝一毫。
“不，这没有伤到我。这没有！”
你在尖叫！
“我害怕的时候总是会尖叫。”
你现在害怕吗？
小蝶走进城堡，面向前面矮小的拱门。仅凭她的意志，拱门就裂开了，然后直接炸开了，让冷清的月光呵护着她的黑暗形态。深吸一口气，她离开了，昂首挺胸地飞过无尽的森林。
“再也不会了，”她自言自语道。小蝶展开她那俏丽的翅膀，飞向漆黑的夜空。
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