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戏（七）(2)

程慕生看着风尘仆仆的林启凯逃也似的走了，心里非常奇怪。
“慕生？”
“我在这儿，”井然的声音让他回过神，赶紧走了进去。程慕生吃惊的看到井然正在自己拆纱布。“井然，你怎么......”
“我没事了，去办出院手续。”
“可是刚才，林总说我们后天才出院。”
“听我的，快！”
程慕生不敢耽误，他放下水果转头就去了护士站。在他身后，是一直盯着他看的井然。井然的目光又回到了床头的手机上。这是程慕生的手机，他卖水果把手机落在病房里了。
就在林启凯转身出门碰到程慕生的这短短几十秒，一条短信提示在手机上响起。井然鬼使神差的打开了没有上锁的手机。
原来是Kitty发来的微信。上面的内容说，她很支持程慕生追求他的文学事业。另外如果程慕生有空，她今天过来医院和程慕生见面。为了表示她的诚意，这个叫Kitty的女孩子还发来一张自己的自拍照。阳光活泼的样子不亚于很多年前演员。井然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让他们见面，至于自己在害怕什么，井然自己也说不清。
当天，从医院回到酒店以后，井然就开始变得脾气很坏。不仅一直冷着脸，还总是恶狠狠地盯着程慕生。程慕生觉得应该是受伤了所以心情不好，反而都依着他。
果然，面对程慕生，井然的坏脾气持续了不到两天就一扫而空。他想起那条微信，就劝程慕生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一下，例如写作什么的都可以试试。程慕生没有回答，反而一脸激动的，将自己对井然的崇拜说了一遍。他说看过井然专业地表现后，自己目前只想跟着井然多学点东西。然后就因为井然夸奖厨艺开始整体研究做菜给井然吃。井然感觉自己好像是丢了芝麻见了西瓜。
两天后，罗浮生正式进组的前一天，狂热粉丝的出格行为终于被曝光。当晚井然和罗浮生就双双登上热搜。网上的流言传神地描绘了，一段不被世人认可的感情。传闻中井然，为了“好兄弟”罗浮，独自承受了来自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威胁和压力，因此，井然的关注度一下子提高了很多。接踵而来的关注，很自然地转移到了他们是二次合作，而且这两次合作都是感情线不明确的双男主电影。一时间，《乌云》的感情戏，成了大众关注的热点。
第一天回剧组，井然除了补拍镜头，没有别的安排。反而是剧组的指指点点让拍摄工作进度缓慢。程慕生意识到，网络留言已经扩散开了。看着一脸淡然的井然，程慕生忍不住在没人的时候，偷偷上网。由于井然入行以来从没有公布过交往对象，所以两个人的传闻越传越真。消息铺天盖地的四散开。程慕生随便点开几个网页，都能看到很多脑补文和粉丝对两个人的生活习惯和工作轨迹的分析对比。粉丝做的视频，P的图像，简直以假乱真。不少路人粉都是被脑补出来的两个人的羁绊转成了CP粉。
如果不是这几天，林启凯有意无意让他知道，这个宣传点是制作方有意为之的。程慕生也真的要相信了。程慕生想起，林启凯所说，电影投资方的原则是不承认不否认，他不禁为井然感到愤愤不平。万一他的正牌女友看到这些流言，那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程慕生忽然觉得心里停顿了一下。回过神来，程慕生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井然看。这才害怕被人发现似的，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