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
天空乌云密布,有小雨到来,长风吹来一片片落叶荡起又落下,辗转反侧。我挎着轻轻的包袱奔走在长长的古道之上,前面就是十字路口,我却忘记走哪一天回家(老家)。离开长安半月有余,我却有些不舍之情,可是又不得不离开。我想起先父临死之前对女儿说的话,我也答应要完成父亲的遗志,所以我要好好的活下去。父亲说,要我好好的活着,完成他未完成的愿望——完成像《史记》一样的著作。我本命运凄惨夫君走后没有多久父亲也去了。在长安我已经没有什么待下去的理由了,再说此处是父亲的伤身之地,我舍不得的原因也只是它遗落了我跟家人的一段美好的记忆罢了。辞去长安,回家一路上都是战争留下的杰作,呐喊声、硝烟、废墟、尸体、、、、、、战争的瘟疫蔓延到了我所过之处的每一个角落。
我在路边找了间破庙准备避雨,走进庙里更黑了,我向来是怕黑之人。找了些柴火升起来,吃着干粮吗,喝着小酒,甚是安逸。只有蛐蛐的声音是我听的清楚的。忽然破旧的门被打开了。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穿着奇异服装的男子,我捡起来拐杖,紧紧地握在手里,做出防御的动作。我惊慌的问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男子见我有防备之心,不以为意的看了看我就坐下来烤火。异装男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姑娘,别紧张,我不是坏人。我当时心想:哪个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呢?你这是此处无银三百两吧,但是要是硬来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了。我假装和气的说:既然是路过的就一起躲雨吧,但是你要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是死我也不从你。我坐会原来的位置开始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好像有眼睛盯着我一样(实际他没有看我),突然不经意间说:“姑娘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一听这个话我就火大了,好歹我也是一代才女,在长安也是小有名气的,再说本女子也是有几分姿色,居然对我没兴趣,太可恶了。心里想着但是我也不能说出来,毕竟我说个读书人,不跟你这山野村夫一般见识。我瞪了他一眼,他好像明白我的意识一样,马上解释到:“我的是说我对姑娘没有恶意。”他说话的时候手抬起来掀开了他的面纱,刚才进门没有注意,天太黑。现在我才发现他是蒙着面。只见摘掉面纱的他是个面如白玉的美男子,面部轮廓清晰可见,透着一股刚毅坚挺。看到他的面相我知道他是关外人。早年听爹说关外之人凶残无比,特别是匈奴人。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害怕。就笑了笑说:“我是匈奴人,你不用担心,我是一个人,况且我们匈奴也有好人啊,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腰部。原来他是受了伤。衣服上的红色记号出卖了他。他察觉到我的意图,反而笑笑不说话了。
沉默了许久,我终于还是不放心,正要说话。他说:“我叫马尔扎哈,匈奴人,你呢?”
“我叫、、、、、、蔡文姬,长安人”我下意识回答道。“你一个弱女子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啊,正是战乱年代”他随意问道。我哽咽了声,说道:“家门遭祸事,不得不奔走他乡。”“姑娘别介意,我不知道触及你的伤心事,还请原谅”他歉意地说道。我低下头再也没有看他,夜深了,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