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我离开的那四年
——非典型大学回忆录
2015年-2019年,18岁-22岁,这是一段很长的时光,我曾告诉自己还剩多久便有了假期,还剩多久便可以离开这参杂了太多失落与无助的地方。可临近毕业,我却对这段时光的流逝充满怀念。人们总是在最后的暴雨中怀念平时的落脚点,哪怕曾经有多憎恶,有多无奈。大学四年,这是人生十分宝贵的四年时光,却没有规划般的,就这样随风而逝。这些年,我曾问过我自己,想要怎样的生活,我又能够走到怎样的一步,结果是,我成为了怎样的人,我目前的处境如何。结果并不尽如人意,我有很多遗憾,也有很多失落。
平凡的起始,寥落的结束。
那是一个合欢花开的季节,这样的开头,让我想起了中学时读过的史铁生的某篇散文。然每当毕业季时,我看到过很多真实的忙碌场景,某种程度上我懂得这些喜怒悲欢,我知道学长学姐们会应对各种琐事,只是在6月的某天,毕业典礼开始,一切就这样顺其自然地结束。我想在这一天来临前,还能用自己大学生的身份,为这朴素而平凡的四年时光,留下一些记忆。
我大概忘记了很多事,很庆幸,不然我真的会一直在如此失望下感受不到真正的生活,毕竟我这四年的生活充满被动与未知。
我无法面对曾经的很多事,以至于多年之后我无法回忆起自己此刻的处境。毕竟,一切都那样难以捉摸。看似浑浑噩噩的度日,岁月不曾留有平凡的感动。复杂到自己无从下笔的人生,筒单到一个二元对立的判断,我看着逐渐远去的记忆,停留在我面前的那种撕裂感。大到整个系统的运行法则,再加点量子力学和Chaos,让一切无序混乱的熵,停留在平行世界里的反重力运输,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或许,我那样无知。
当我还相信货币战争时,我曾想着Rothschild家族的历史,看着整个世界由经济开始的对立分化,思考着哈耶克的自由主义和凯恩斯的中间派在近代历史上的反复。党派之争那深深刺痛北宋后期的矛盾似乎又在某处上演,相较于人性学的经济学,右派们讲述着一个美好而虚幻的故事,而左派积极分子则有着颠覆性的破坏手段。当我想到风暴区的某场审判时,权力的塔尖里对一切无动于衷的隐形人,曾在正义与道德的边缘游走,对错似乎不那么重要,我才渐渐明白,当局者迷的真实指向。
许久,历史那样衷情于回首的夜色,依旧是那个时代的气息,仿佛不曾走远的故国之别,就这样在某个时分一一重现。像是九月初三的钩月,像是落笔而散的枫叶,在东京内的街道,在瑞士的山谷,像一曲吹不尽的离殇,悠远而深长。那时,你不曾行走在此间,迷乱如格非的江南,却如小七笔下那平生之欢。当年的时光,在木先生笔下如民国时的插画,就像某个故事里的海鸥,渚清沙白鸟飞回,历尽千帆人不知,你说,它是否真的存在?
我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去记忆,遗忘如耶律的佩剑和那枚鹰纽印,光明与热切到一挥而散,连带着一个民族的整个历史。当下,只是感觉,一切就这样灰飞烟灭,轻更甚于鸿毛,来不及记录过往,残篇也逃不过洪荒,我如此般向住,最初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