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曦澄）（十一） 小人怨峥嵘澄怒涣微黯

“为何？！”温郢拔掉心脏处几乎只能看到剑柄的仙剑，“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此时的他，开了个洞的胸口，泛着青灰色的皮肤，畸形的兽爪 ，再配上诡异狰狞地笑容，嗯……
好丑，揍都不知道揍哪里的那种。蓝曦臣默默无言。
“哈哈，是啊，我不仅没参与，而且当初若不是我主动配合，聂……明玦那个蠢货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斩杀了我旁系近千名修士！这么大的功劳，最后是什么结果？”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温郢的脸色愈发狰狞，“结果呢？！我的付出他视而不见，反而揪住我背叛温家之事不放！为表忠心我主动献出自己的妻儿作人质，却又被他看作无情无义！温氏灭亡了，论功行赏之时却仅仅给了个普通客卿的身份；明明我已经脱离温家了 ，但一旦有半点行差踏错就被拿来含沙射影！”
“温情那一脉干了什么？就得到了上边人的庇护，而我呢？不过是嘲讽了几句，就被魏无羡大庭广众之下用鬼魂压得站不起来，不过是火烧温情的时候笑了笑，就又被旁边人指责无情无义！--的！一个旁支的不能再旁支的旁支，我伤心个--啊！最后还被疯子魏无羡放凶尸连累，生生断了一只手！你说，这些债，我应该找谁讨！”
“你他--的脑子有病吧？！”蓝曦臣还未答话，一个充满嘲讽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过来，“晚吟。”蓝曦臣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地叫道。
江澄恍若未闻，只是嘲讽地看着温郢，眼中竟是满满的杀意。
“说得倒是好听，说白了不就是你看温家保不住了就想另寻出路吗？温家人干过的恶事你什么没干过？对了，而且因为你无能，温若寒也没给你怎么安排过正事，你干的怕是更多吧！”江澄脸色苍白，眼中却有快感闪过，他毫不留情地撕开那层遮羞布 ：“你为攀附权贵主动把妻女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做’人质’，妻子勉强活下来你又嫌她不干净，偷偷把她绞死！至于你的手，像你这种乱嚼舌根的卑鄙小人，我只恨他没有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蓝曦臣忽然有些明白江澄如此愤怒的原因了，他看向江澄，目光复杂，又有些黯然。
“知道为什么我知道得这么清楚吗？实话告诉你，魏无羡失控那日，所有参与的人我都调查过！若不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逼迫，他也……我姐姐也不会死！不让你们付出代价，我怎对得起我和他……我姐姐情谊！”
还是……为了他啊……
蓝曦臣突然有些无力，但他还是挡在了江澄前面以防止温郢发难。
“怎么，不敢找赤锋尊、魏无羡报仇所以就为祸人间吗？不敢拿阴虎符对夷陵老祖、又怕众仙门围攻不敢找怀桑他们就来找我们吗？把赤锋尊尸身挫骨扬灰的人也是你吧？说到底，温郢，你本质上不过是个欺软怕硬、没有底线的懦夫，一个小人罢了！”江澄视线被挡，但还是坚持说完了剩下的话。
“晚吟，不要再说了。”蓝曦臣眉头微皱，柔声说道，在江澄眼一瞪就要骂出来之前接上了下一句：“伤口要紧。”
“……”不知为什么，对上蓝曦臣温和包容的眼神，江澄忽然感觉翻腾的内心就那么平静了下来，感受到脸有些发烫，他急忙低下了头，只是一股暖流却缓缓地渗入五脏六腑，如同沐浴在阳光下一样，暖洋洋的。
终究，自己还是在意了吧。